一片片碎片开始分崩离析，天地间的一切好似胡乱堆积在一起的拼图，随着白嫩娃娃从八卦炉中爬出来，开始恢复到无序的状态。

最后，叶凡似乎看到白嫩娃娃额头上张开了第三只眼……

……

但是，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

曾经被青莲碾压的支离破碎的宫殿好像从来没有被破坏过，

刹那之间，叶凡现在就站在这里。

“叶凡……这一切，你都看到了……”

回过神来，黑衣男子似乎也没有和那朵青莲同归于尽，而是，就站在叶凡眼前。此人神色有些疲惫，目光之中似乎在担心着什么，看到叶凡出现，似乎很是出乎意料。

想到此人对自己一向和善，似乎不是敌人，叶凡点点头，

“确实。”

对方似乎看到了叶凡眼底的困惑，继续说到，

“这里是时间的无有之河，也是三界法外之地，若你有诸多疑问，我皆可在此解答。”

叶凡想了想，

“你是谁？”

“通天教主。”

“我是谁？”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笑笑，

“你是……叶凡。”

叶凡放心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我还是我自己……”

“那么，通天教主，刚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你看到的一切，本就是时光长河中的一条支流……”

叶凡猛然间想起曾经听过的一番话。

天地间命运为河，众生为河中鱼虾，顺流而下，终将于此河中走向不归之路。

而武者通过修炼变强，突破这一切的束缚，便如同河上鸥鸭，或可改变愚众未来。

但是。

“刚才发生的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通天教主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叶凡，就好像，他也曾遇到过相同的问题。

却听到通天教主略有迟疑，然后缓缓说出相同的话语，

“天地大劫就在眼前，吾辈弟子学艺修仙，追求长生，当锄强扶弱，践行大道之理，不忘初心……”

眼见叶凡没有接话，通天教主显得有些落寞，继续说道，

“也许，过去的一切和你没有关系。”

“但如果你去做了，便和你有关系了……”

……

叶凡知道通天教主或许想听到什么……但是，叶凡并没有说。

朦朦胧胧之间，她似乎明白了自己当初在朱雀街上，脑海中出现的到底是什么。那番慷慨陈词，似乎确实存在过。

就听到叶凡喃喃自语，

“我是叶凡，不是别的什么人……可能……让你失望了吧……”

通天教主摇了摇头，

“天地之间，沙聚成塔，水汇成川，一粒粒尘埃皆是世界……你之所愿，亦是天道……”

“我……又怎么会失望呢……”

“只是，到了我该离开的时间了……”

猛然间，通天教主长袖一挥，推开空无一人的宫门……

叶凡顺着宫门朝外看去，才看到一朵巨大青莲从天而降，正在迎向黑衣通天教主！

“啊，这！”

叶凡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不懂。

……

没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