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凤探过脑袋来,“啊?你说我?”
“我说她。”
白依凤低头一看,两眼放光。“哇,好可爱的猫啊!”
不由分说,便把烬双抱进了怀里。
燃渝关上门,看着白依凤一副春风荡漾的样子在逗猫。
“她不是很乖。你小心点。”
燃渝端起白玉茶杯,眼神不自主地瞟向白依凤怀里的烬双。
“嗯?不乖,没有啊。从来没有见过红色的猫哎,这是你养的?”
燃渝摇摇头,“我养不出这么野的猫。”
烬双的大尾巴摆啊摆,气呼呼地看着燃渝。
“你今天来,到底是想干什么?”燃渝看着白依凤。
白依凤微微凑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想随你去江州!”
“不可。”
白依凤皱起眉,“为什么?你怎么比爹爹拒绝的还干脆?”
“江州的事,你别管。”
“为什么不让管,你可以去,我凭什么就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好生呆在家里。”
“凭什么!”
“就凭我可以一日之内弄到二十万两银子而你还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燃渝一声怒喝,吓得烬双从白依凤的怀中跳落,缩在燃渝脚旁。
白依凤哭着出去了。
一阵仙灵幻现,烬双幻变出人形,看着白依凤离去的身影。
“殿下怎么不带她去呢,反正殿下神通广大,会保护她的呀!”
烬双话里有话。
燃渝看了她一眼,“这不是你争风吃醋的时候。”
烬双叹口气,“反正是渡劫,殿下看着办,凤姑姑也真是可怜。”
沉默许久,燃渝冒出来一句,“她哪里还有白依凤的影子。天朝的凤姑姑,论美貌和学识,在四界都排得上名,现在的白依凤,纯粹是个白痴。”
“话说,我刚才,看见她从白长生的书房里出来了,似乎眼睛有点红,但是没哭。”
燃渝点点头,“白长生应该是把她的身世告诉她了。”
烬双眨眨眼睛,“什么?意思,她不是白长生的女儿?”
“她父亲是秋绪。”
“江州被灭门的那个父母官?”
“对。”
烬双点点头,“那难怪她这么想报仇了。”
“不是我不带她去,江州的事情,比较复杂。地处边关,又临大江,稍有不慎,引发大战,恐劳民伤财。”
烬双看着燃渝躲闪的眼神,“不吧,殿下又忽悠我了?”
“胡说。”
“江州是魔界和人界最近的地方,魔尊常在那里出没,恐怕,殿下是怕凤姑姑和那魔尊?”
“住口!”
燃渝脸有些红,烬双心里暗笑,她知道自己又猜对了。但看着燃渝紧张兮兮的表情,烬双心里又是一阵酸楚。他对于白依凤上神的眷恋,其实一刻都未停止过。
“总逃避,不是办法。殿下就没想过,为什么当年凤姑姑放着太子妃不做,偏偏看上那魔界的魔尊?”
“你够了。”
“我见过那魔尊一面,虽然说也是气度非凡,模样迷倒众人,但和殿下比起来,哪能及万分之一?我这样修为的小狐狸都知晓的道理,凤姑姑难道会犯糊涂?”
燃渝心情渐渐平复,“我知道了。我会处理。”
“带她去吧,不要有后顾之忧。这是一场赌局,你必须赌。从前你赌输了,只能一人愁闷毫无退路,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有我,我就是你的退路,所以放心地走,我在你身后。”
燃渝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双儿,你留在白府,护好白府上下。此番去凶险未知,如果仅仅是人的贪欲的作孽,我自会妥善处理。但如果有其他的力量掺进来,我可能免不了要算算帐。等我回来。”
烬双顿了顿,眼睛有些红,“我知道了,殿下。放心去吧。”
午时尚未到,燃渝和白依凤已经出了城。从琴州到江州,三日的路程。燃渝施法,还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江州。
白依凤坐在轿子里晕头转向,“这是哪儿?”
燃渝指着城楼,“自己看。”
刺眼的阳光下,气势磅礴的江州二字,格外夺目,金光闪闪。
白依凤皱起眉头,“这两个字怎么这么亮?渡了金?”
燃渝笑着,“那是纯金的。”
白依凤瞪大了眼,“怎么可能?那得多少钱!”
燃渝瞥了眼白依凤,“你仔细看那些字,上面雕了很多花纹,有些地方故意做的凹凸不平,如果你是个镀金的,你会不把坑坑洼洼的地方填好?只有一个原因,这两个字是纯金的!”
白依凤咽了咽口水,“那这江州,到底穷是不穷啊!”
燃渝笑着,“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正值洪水季节,你可以大胆猜测一下我们即将看到的情景。”
燃渝正要走,白依凤拉住燃渝的袖子,燃渝回头,“干嘛?”
“要不咱别去查了,危险地一批,还不如你想想办法,上去把那两个字摘下来,然后。”
“然后扛回琴州卖钱?”
白依凤乐得跳起来,“哎对!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燃渝狠狠敲了下白依凤的脑袋,疼的白依凤直眨眼,“白痴啊你,快走,小短腿快点跟上,丢了我不找你!”
白依凤委屈巴巴地紧跟着燃渝进城去了。
面具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