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碰我!”
白得晃眼的纤纤玉手,仍在胸膛上摩挲。
四周是繁重的烟花气,浅居被十几个女人围着,几乎喘不上气来。
“来这烟花阁的男人,可从没有公子这般拘谨呢!”
小手慢慢地,轻车熟路地抚上浅居的侧脸,擦着艳红的指甲油,尖如獠牙的指甲,撩人地划过浅居的牛奶肌,贪婪地感受着他身上的桃园奇香。
得寸进尺!
浅居紫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机,一把挥开女人的手,女人微微踉跄,扶着身后人站稳,狐疑地看着浅居。
“看来公子来我这烟花阁,不是找乐子,是找茬来了?”
不知何时,烟花阁四处突然出现了十几个膘肥体壮的人,手中拿着棍棒,原本恨不得贴在浅居身上的女人们,纷纷四下散去,缩在一旁,一副看戏的眼神。
剑眉一挑,浅居并不看那女子,言谈之中,仍透漏着王者的谨慎和沉稳。
“我只是来寻一人。”
红唇微扬,“此人已去。”
浅居转过脸,看着女子。
“你怎知我要寻谁?”
女子眼睛,微红。
似乎光鲜亮丽的红色眼影,是为了遮盖一些绝对不敢回想的悲痛之事。
也正是因为女子情绪出了波动,身上被特意附上的浓重的烟尘气,慢慢散去。
浅居定了定神,这是,狐帝?
十万年前,灵狐一族名扬四海八荒,姐妹二人,共治灵狐,其沉稳,其仙术,无人能及。
姐妹二人彻底决裂之时,便成了灵狐一族灭族之日。
按说统领了灵狐族几十万年之久,即使遣散,留族人性命也算是天理人常。
然而灵狐族的人,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据说,是被这两姐妹所杀。
也就是,狐帝和其妹。
天朝通缉,阴地通缉,均无果。
无人知二人去何处,甚至很多人,都以为这两个人早已无颜面对世间,早已经仙祭了。
“烟花之处,可胜过灵狐宫半分么?”
浅居看着女子,不慌不忙。
女子微抬眼,对上紫色的眸子,浅居眉间的紫色印记微微闪现。
女子微微一笑,“原来,你是她的儿子。我烬双,活了几十万年,虚度了一半的光阴,先是遇到燃渝,而后是你母亲,也算,不白活一场!”
浅居眉间微皱,“你认得我母亲?”
烬双并不言语,似乎哽咽,又强行忍住。很快,又用浓重的烟尘之气,将自己重重包围在面具中,同刚才浅居进来时,一般模样。
“你要找的人,不在,请回。”
浅居抬眼望了望楼上。
“我不这么认为。”
烬双微微咬牙,“你认不认为,我不关心,但我知道,你进不了望月楼!”
浅居勾起笑容,“就在烟花阁三楼,不知阁下为何认为我上不去?”
“那酒,救不了你女人的命!”
笑容凝固在半空中,浅居心思,微微的颤动。
即使是灵狐族的帝王,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了修炼的灵宫,灵力早就退化地三三两两,为何,这个女人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还知道,月儿?
“我只要一坛,能不能救,自然要试过才知道!”
浅居定了定神。
烬双笑得猖狂。
“你也知道那场骇人的劫,毁了整个狐族的所有,双渝酿,更是半滴不剩,我去哪里给你找一坛?”
“你费劲周章,将望月阁搬到这样一个四界都管不得的地方,明知道没有了燃渝,你一个人不可能酿出双渝酿,还不惜用那点可怜巴巴的灵力,死死护着这个地方。若不是我突然想起你曾以一曲烟花醉酒扬名四界,恐怕还真找不到你烟花阁!”
周围顿时难以平静下来。
“燃渝?是那个魔头!那个屠杀灵狐的魔头!”
“是啊!快跑吧,小心小命不保!”
“陵猫城怎么有这样的人进来!”
胆子如鼠辈的诸人,纷纷作鸟兽散。
偌大的烟花阁,只剩二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对燃渝,还是放不下!”
女子原本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瞬间被击垮。
“你说什么!燃渝是我妹妹!”
“那要问你了,她当真是女子么?为了和别的女人争抢男人,能使出如此手段,恐怕四界之内,真的无出其右了!”
呆愣在原地,手里的花纷纷洒落,林若曦瞪大了眸子,看着难得空荡荡的烟花阁。
烬双微微咬牙,看着一脸正经的浅居,血红色的眼睛,激起腥风血雨的颜色。
十万年了,本以为来到这个世四界边缘的地方,能少一些赴死的欲望,然而这个人,却在动摇烬双的心思。
“琴老板这是怎么了吗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呀!”
林若曦装着轻风细雨的无辜样,边送笑脸,边悄悄地把浅居往门口拽。
烬双笑着,“原来这位公子,是林大小姐的座上宾”
林若曦额头上微微渗出汗,“是啊是啊!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要药师罢了”
烬双愈发笑得妖娆,“什么都不懂?我看不然吧!”
林若曦转过身来,假装生气地看着浅居。
“你怎么把咱们如花似玉的琴老板惹了快赔礼”
浅居定神地看着烬双。
“琴老板哈,真是个好名字因为燃渝爱弹琴么”
英挺的鼻翼,闪过鄙夷的光。
林若曦瞪大了眼,这个臭小子要干什么
琴如意在陵猫城私交甚广,连哥哥都让着她三分,这个臭小子来便来,和她较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