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到底,你也有些太惯着那个小子!”
一青衣女子,飘飘然进了仙宫。
云娅灵素的一字眉微微一挑,“云裳,你怎么来了?”
云裳叹了口气,坐在玉石椅子上,单手撑着脑袋,郁闷非常。
“让你去灵都借医草,空着两手回来?”
云娅声音清冷,透着不可名状的忧伤。
“那个沉香润,真是不知道着了什么道!我好说歹说,不管价钱加到多少,就是一根草毛都不给!”
云娅眉间微皱,神情严肃。
“再找不到弄到医草的新门路,我云娅仙宫,恐怕要献祭了。”
云裳眨巴眨巴眼睛,直起身来,看着云娅。
“姐姐,你为何不去找林家大公子,咱们的医草,不一直是他进献的么?”
云娅耳朵有些红,声音略微嘶哑,“总是麻烦,不好!”
云裳撇撇嘴,“人家都甩了你了,你还?”
空气中飘过一丝危险的味道,整个仙宫,敢这么直白地和云娅仙官说话的,云裳是第二人。
第一人,是林若枫。
自小相识时,林若枫对云娅,便是一直怼,处处怼,林若枫长得一副翩翩公子样,但唯独对云娅,怼得移不开眼睛。
云娅本是文静软弱的性子,十几万年的光阴里,林若枫一直挡在她身前。
云娅曾问,林若枫为何如此护着自己呢?
林若枫看都不看她,因为你蠢呗。
这些,现在,都是云娅不能想的事。
父亲去灵都几日未归,传来被屠的消息时,云娅伤心欲绝,发过誓,再不软弱,再不落泪。终有一日,要找到凶手,为父亲报仇。
她又何尝不知,所谓的灵主杀了族长,纯属无稽之谈。
只是她的病,实在不允许费过多的精力查。
她的病只有医草能维系,即使是四界顶级的医草,也无法除根。
父亲走后,她担起一族重任,身体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故意疏远林若枫,而林若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总能找来医草。
云娅想着,深深叹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姐姐需要医草,现在,宫里那些被取了仙丹的魔玄子,都要用医草来续命。且不说这东西贵的离谱,就是我们仙宫砸锅卖铁,现在沉香润那里见死不救,我们真的只有林若枫这一条大腿可抱啊姐!”
云娅站起身,眼睛有些红,“你回去吧。”
云裳看着云娅远走的落寞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这两个人,明明相互喜欢,真是不知道一天天地,都在想些什么?
陵猫城大得非常,无头苍蝇般转了半日,还没逛到十分之一的地界。浅居被林若曦硬拉着,要去林氏药庄。
左甩,右甩,浅居眉间微皱,剑眉凌肃。
性感而又无比嫌弃的眼神看向死死钳住他胳膊的林若曦,浅居抿了抿嘴唇。
“我的大小姐,您能放开我么?”
猫儿般精致的眼睛扫了一眼浅居,甜甜一笑,紧接着撅起嘴唇,“不能!”
“我们这样不合适!”
浅居垂死挣扎。
“怎么不合适?”
浅居停住脚步,,硬生生把林若曦揪回来。
“首先,我是个药师,来陵猫城,真的有要事。其次,我有妻子,你这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林若曦歪着脑袋,一语不发地看着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