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人,太医院纵火,是要掉脑袋的”
泉子连声音都在颤抖。
千机把泉子推走,“没时间了,快走吧”
泉子眼睁睁看着千机又跳回了大火滔天的药房,关严了窗户。
药房瞬间火势大作,宫里的人悉数跑来泼水救援。
熬药的太监史刚到院门口,看见这样一番局面,哪里管得着刚才正在煎的药,吓破了胆,匆忙走了。
心里又急又怕,泉子没想到闯出这么大的祸,回到自己的宫里,心惊胆战。强作镇定地换了衣服,包扎了伤口,怔怔地看着千机给她的玉和药,还有那块染血的手帕。
万一,他真的被砍头……
泉子不敢想,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去药房,为什么要去管一个太监在煎什么药,一阵懊恼惊吓,又是着急又是担心,不知不觉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丞相府。
煎药的太监史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气不打一处,眼神慌乱迷离。
李姜泰瞥了眼面前放的青瓷小瓶,“慌什么,发生了何事”
“禀告大君,奴才…奴才刚刚…”
门外突然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一个黑衣探子,打断了太监史的话。
“大君太医院着火了”
太监史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发声。
李姜泰微微叹了口气。
“我让你去熬药,没让你放火,你最近办事,真是一点心思都不上了。”
太监史正准备辩解,四五个人把熏晕的千机抬上来,李姜泰呼地站起身,看直了眼,刚才还冷静沉着的脸,一下子怒气冲天,“怎么回事”
黑衣探子报,“太医院着火,刚扑灭,我便发现少爷在里面,匆忙救出,趁无人注意,立刻送回府上。”
李姜泰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打翻在地上,噼里啪啦好生一阵响动,指着太监史咬牙切齿,“你是怎么办的事”
太监史哭着连连求饶,“大君饶命,大君饶命啊,奴才不知道少公子也在里面”
“快把我那几个太医院的亲信召来,为载程疗伤。”
“是”
李姜泰看向太监史,向身旁的人使了眼色,太监史便被拖了出去,一路鬼哭狼嚎。
李姜泰眼神凛冽,咬牙切齿,“陛下还真是洪福齐天,有天神在庇护呢,嗯鹤顶红,还没您尝到我为您静心配置的养心汤呢,就有大火救你了…”
太医院药房被烧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宫廷。大火的起因众说纷纭,但从药房中发现的是个医官的事情,却是众口一词。
千机只是被烟熏了,喝了些醒脑汤,又点了安神香,很快便恢复了神气。
醒过来后在府中四处溜达,不知不觉就到了正厅,远远就看见了监察史的人,千机倒吸一口凉气,转身正准备跑,被李姜泰一声喝住。
“还不赶快进来”
千机无可奈何,走进正厅,监察史看到千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院史大人。”
千机点点头,看着李姜泰气绿的脸,挤出一丝笑容,“额,监察史大人,怎么有空来府上啊”
“回禀少公子,在下是奉命查太医院纵火一案,据说此案可能与您有关,特地来府上拜见”
“不是可能,”李姜泰打断,走过监察史的面前,“火就是他放的,监察史大人把他带走,关进天牢吧。”
千机一脸懵,“父亲大人,我没有纵火啊!”
面具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