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烧伤。
……
送千代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刚才那个歌手讲的故事。
会这么巧吗?
老板娘告诉我,千代的哥哥,就是因为志愿在艺术,和家里商议不到一块,就选择了离家出走。
难道,这个戴面具的人,就是千代哥哥,秋山贯江。
这没道理啊……
他们似乎是关系很好的样子,刚才看到我拉千代,那人还以为我要做什么,就上来阻拦。
如果真的是兄妹,又像他的故事里所说的,那么揪心的牵挂。
为什么,不敢摘下面具呢?
到了一个岔路口,感觉越开越偏了。这里已经到了市区边缘,周围甚至没有一盏路灯。
我看了看表,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这地方真是够远的。
到了一处废旧的红楼下,我往上看了看,陈旧的电梯,斑驳的墙壁,感觉已经摇摇欲坠。大晚上的,整栋楼也没亮着几盏灯。
“你……要我送你上去吗?”
千代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上去的。谢谢你了,明天,哦不,后天见!”
我叹了口气,看着她出去,进了楼道,往后倒车,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我急忙刹车,摇下车窗,再听就安然无动静。
我拿起车上的电棍就跑下去,站在楼道口,一把拉开门。
看到……
千代和一个大婶扭打在一起……
这……
千代租住的公寓。
我把一杯白开水放在大婶面前,“您消消气……”
“我怎么消气啊,就不知道我怎么碰上了这样的租客!这一栋楼里面,所有的租客,都没有这么个毛病。”她气地直冒烟。
千代坐在一旁,咽了咽口水,撅着嘴,委屈巴巴地,“大婶,我错了,我下个月肯定交,我找到很能赚钱的工作了!”
我也趁机给她说好话,“是啊,大姐,租房子嘛,小拖小欠的,也挺正常的。”
千代揪了两下我的袖子,给我使眼色示意别说了。
“正常?”大婶仿佛是在沙漠里找到了一滴水,急忙抓住不放,“从她搬到这里,具体的时间我是记不住了,但是整整住了三年零七个月十五天零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她只交了半个月的房钱,你说,这生意怎么做!怎么做?”
我深吸一口气,在千代的头上打了一下。
她乖乖认错。
“今天,我多余的废话没有,就一个字,赔钱!”
千代小声嘟囔,“那是两个字……”
大婶眼睛瞪圆了,“都这个时候,你还和我较这一个两个的真?”
我急忙捂住千代这张欠揍的嘴,赔了个笑脸,“您说,一共多少钱,我给您。”
大婶慢悠悠地从包里拿出一个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账本,“一共十五万,要是多收了你一分,我双倍退还!”
千代顿时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我从包里拿出支票,写了二十万,放在大婶面前。
她看得两眼冒光。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千代一把给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