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咽口水。
所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
只要有知情人的作证,我就可以开始批捕凉子了。
井川隽夫、雪子,应该都知道。
雪子……
怎么会这样……
我的心感到一阵抽搐。
原本最可怜的人,却似乎有了境遇变得更加可悲的理由。
……
“咳咳咳……呃……”
我听到细微的响动,抬头一看,是千代醒过来了。我走上前去,拿掉了她额头上的毛巾,她一把拽住我的手,“你是谁?”
“你是不是失忆啊?没有我,你死路上了知道吗?”
我关掉平板,坐在床边,甩掉她的手,掀开被子。
她瞪着我,“你……你不是大叔吗?你作什么……”
我靠近她,“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月光洒下来,照在她的脸颊一侧,小巧的模样很是好看,虽然有些苍白,但从这充满生气的倔强的小眼神里能看出来,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轻轻拉开她的袖子,她剧烈的咳嗽没有把伤口扯破。
我起身,倒了杯水,从抽屉里取出吸管,坐在床头,把吸管放在她嘴边。
她看了一眼杯子里略带浑浊的葡萄糖水,有些犹豫地看着我,“这什么啊?”
我冷冷地看着她,“毒。”
她往后缩了下脖子,撅起嘴,哼哼唧唧地把苍白无血色的唇搭在吸管口上,嘟囔着,“毒你还给我喝!”
我单身拿着杯子,尽量歪斜一个角度,让她不至于一大口水呛到,冷漠道,“巧了,我这里只有毒。爱喝不喝。”
喝着喝着,她突然呛到了,脸也憋红了。紧接着开始剧烈地咳嗽。
衣服右上臂处突然出现殷红的血迹,我皱起眉头,是伤口裂开了。
她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咳嗽,我扶着她坐起身来。
缓了一会,她不咳嗽了,我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我房间去,拿了一件白衬衫,走进去。
她正把衣服放在一旁,准备自己换药,看到我进来,似乎是吓了一跳,正准备喊,伤口一痛突然就瘫软在枕头上。
…
我无语地走上前,用被子裹着她,在她像黑猫一样的眼神里,把染红的绷带拉下来,给她换上新的。
伤口很小,但是伤及要害。
只要稍微不注意,随时都会灌一整个内腔的血。
看我处理好了伤口,摘手套的时候,她一把抢过方才自己放在一边的衣服。
十分警惕地盯着我。
……
我笑了啊。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不要穿那个,把这个换上。”
“为什么?你那件是你的,我要穿我这件!”
“你手里那件也是我的。”
……
她眉头一皱,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衣服。
我站起身,把医药箱放在一边,把她手里的衣服蛮横地抢过来,然后把我方才拿来的白衬衫甩给她。
她紧紧地裹着自己的被子。
不对是我的被子……
像一只猫一般不亲人。
“把衣服换好。你的东西,在后面书房的桌子上。我没碰。收拾好了就可以走了。”
她没有应声。
我走出去,准备顺手给她带上门。
“大叔!”
我顿住脚。
“你……你不用赔我的蛋糕了……”
我深吸一口气,“快休息吧你。”
我岂是因为一块蛋糕救人的?
面具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