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母亲去面具会社的频率越来越高,松木辉腾慢慢地知道了她。
但是母亲并不喜欢他,她的心思,都在我父亲身上。
父亲那时候生意做地风生水起,并没有发现母亲对他情愫的变化,母亲多次不停地暗示于他,他却都木讷不知何所云。
舅舅记地最清楚的一回,就是母亲给父亲炖了一碗鸡汤。
当时正值寒冬,母亲冻地瑟瑟发抖,大老远跑到会社去,就是为了给父亲送一碗汤。
我知道,母亲最怕黑。
却能在那样漆黑的夜晚,跑几十里的路去找父亲。
我也知道,母亲最好面子,也最好强。却执拗地对着父亲这根木头,投入一辈子最美好的青春。
……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父亲和母亲终于走在一起,松木辉腾却也因为痛失所爱,心中不平,在九爷那里屡次顶撞,后来他的生意,多数都交给了我父亲进行接管。
江山美人尽得,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却获得了一个强者所不能拥有的东西。
后来,据石原安健回忆,母亲和父亲,吵了一架,闹地很厉害,连婚事都就此搁置。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松木辉腾都陪在母亲身边,再后来,谈婚论嫁。
当时石原安健十分困惑,他十分清楚我父亲的为人,不知道为何,这一次,他却没有挽留,反倒是任凭母亲去做。
再后来,几乎是一夜之间,父亲和母亲重修旧好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长桥,似乎石原安健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母亲和父亲以光速完婚,然后便有了我。
……
“既然这样,母亲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呢?”
我问出了这个困扰我二十多年的致命问题。每次在父亲的面前提起,他都会将我训斥一顿。
石原安健摸着手中茶杯的花纹,“当年,姐姐并不是主动离开的。”
“什么意思?我明明看到母亲和父亲争执后,拉着行李箱走了?”
“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相?”
我:“……?”
“真相是永远不可能用眼睛看到的。”
我看着石原安健,很坚定地反驳他,“舅舅,我是一名侦探,不会有人比我更会寻找证据。”
“那你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来这里找我?自己不能解决么?”
他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原本我以为只有小妹的离开,是有秘密的。不曾想,母亲的离家出走,也有着深埋心里的往事。
究竟是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年,父亲一直都是避而不谈?
“所以……请您告诉我,母亲为什么要抛弃我离开?”
石原安健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张发黄的信纸,上面清秀的字迹依稀可以辨认,我拿起来一看,顿时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那时候,松木辉腾经常去家里闹事,姐夫苦于应对,吃了很多亏,姐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她曾经无数次有过想要一死了之的念头,但是她知道生死之后,姐夫依旧会被松木辉腾所为难。那个时候姐夫没有现在这么飞黄腾达,作为会社里很阶层的人物,谁都不敢招惹松木辉腾,毕竟是嫡传……”
“嫡传?我父亲,不是在比赛中赢过了他,成了九爷的嫡传首徒吗?”
石原安健很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你觉得名义上的一个嫡传弟子,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儿子,有一丝一毫的可比性么?”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儿子?您是说……松木辉腾,是九爷的儿子?”
“不然,你以为,他哪有那么好命,认识那么多的达官显贵?”
“你父亲,在九爷那里,从未真正受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