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两人一齐没入黑暗,却只听到了一声落水声音。
茴之站在刚完工不久的小池旁,抱着剑道:“这位季小姐也太能打了,我硬生拆了她二十余招。”
“行了,你小子别发牢骚了,少君会记着你的。”尚琰提着灯笼从角门旋出。
茴之闻言神色古怪,“我还是希望少君不要记着的好。”
依稀记着上次少君要论功行赏,少夫人说要将镯子赐给他做夫人,吓得他一整天没敢出现。深怕少君真下了这样的令。
说话间,几名婢女已将水中昏迷的季柔打捞上岸,二人凑过去瞧了瞧,依旧觉着很怪异,这顶着少夫人脸的竟是季柔姑娘,从前只是听闻有换颜术传闻,今日得见还是倍感发憷的。
“二位大人,接下来该咋办?”一个婢女微喘着气道。
“这,先着人抬回韶华阁,少君自有安排。”尚琰将手肘上的白色披风朝她兜头盖下,顺手将灯笼夜也抬远了点,姑娘家的衣料本就轻薄,这下又透了水,有些不该瞧见的便若隐若现的让人能很容易瞧见。
这也是他为何安排了几个婢女来捞她的原因。
“什么动静,这大晚上的?”
镯子本是要去瞧自家小姐最后一夜施针后情况如何的,途经此却远远瞧见围了一群人,遂凑过来看看。
“小心!”
“别过来!”
“噗通”
又有人落水声起,镯子从齐肩的潭水中起来,吐了口混了泥沙的冷水。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情况?”
尚琰啧了一声,看着茴之,“我先领着人回去,这里,”他又瞧了一眼水中的姑娘,向他递了个眼色:“你看着办。”
说罢便领着一行人走了。
茴之一脸无奈,凑近那池子伸出手道:“都叫你别过来了。”
被拉上来后,镯子打了个喷嚏道:“我记着这处原来也没池子啊?新挖的?”
茴之道:“刚挖的。”
“方才地上那人也是不慎落水了?瞧着一动不动,这么浅也能溺了?”
你试试落了水被人敲一记昏穴试试晕不晕?当然茴之没说出来。
“水性不好。”茴之敷衍道。
“哦,”镯子双手来回搓着,显然冻得不轻。
“你,很冷?”茴之看着她嘴唇哆嗦,不住跺脚搓手,略皱眉道。
“我,我以为你瞎了瞧不见我冷。”镯子白了他一眼说。
茴之看了看自己手上并没有斗篷,道:“那,你快些回去换衣服吧。”
“我以为你是要脱了自己的衣服给我盖的。”镯子的声音闷闷的,隐隐含了股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我身上没有多余的衣服。”茴之很坦诚。
“果然。”镯子恨恨地从他身边擦过,直男不配拥有爱情。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茴之认真的想了想,自己刚才哪里又做错了吗?不然她为何又生气了,女人心,好生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