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满边说边扫了一圈这座殿前观,心下总觉不对劲。
回到巷口,涂灵娇忙问:“怎么样爹?”
“说是长老们都不在观内。”涂满摇摇头,神色凝重又道:“这事不对头,看这情形白日里是进不去了。”
“涂前辈有何打算?”茴之开口道。
涂灵娇与涂满对视一眼,道:“我有办法。”
是夜,三个黑衣身影扒上灰石墙头,后又跃上房顶。
“少夫人,你的办法就是这个?”面覆黑巾的茴之压低声音道。
“不然呢?硬闯他们人多我们人少,可没胜算。”涂灵娇一面观察着下面的情形一面回他。
“少君叮嘱属下绝不能让少夫人犯险。”茴之又道。
涂灵娇白了他一眼:“少年,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何况此事你不说我不说韩少君不会知道的。”
茴之还想说什么,被涂灵娇压下来道:“别婆婆妈妈的了,有人来了。”
三人匐身在青瓦上往下瞧,只见下方是两队黑甲兵正换班。
不消片刻,换完班的黑甲卫各司其职。下方空地恢复安静。
三人找准时机跃下,涂灵娇道:“不是说长老们都不在吗?还有这么多黑甲把守,定有蹊跷。”
殿前观内共有三座殿宇,第一座是日常祭祀用的,第二座是信徒听众聚集使用的,第三座则是长老们的居室。
三人躲开巡逻黑甲兵,往后面两座殿堂寻去。
听教殿内漆黑一片,显然没有人。再往后便是长老们的居室,只见大门落了铜锁,还有两名黑甲兵把守。
三人对视一眼:就在此处。
茴之会心点点头,捻起一枚石子向门框砸去,后现身引开了那两名黑甲。
涂灵娇同涂满飞身跃下屋檐,涂灵娇摸了摸那铜锁,从发间拔出那枚母亲送的梅花小簪,转入锁孔处轻轻搅动几下,“啪嗒”锁开了。
两人小心打开门入内,只见厅内一片狼藉。书和架子散了一地。
忽闻楼上传来响声,二人小心翼翼上了二楼。只听到一枚洪声的声音一顿叫骂。
“大殿下!大殿下你关着我,关死我吧。我是不会给你算吉卦的,逆天夺位,不忠不义,是要遗臭万年的!”
“啊,你是谁!大殿下终于要杀人灭口啦!”
涂满刚走近,那被五花大绑在太师椅上的行白长老便嚷起来了,他不得已出手点了行白哑穴。
“长老,是我!”涂满头痛地拉下面巾,那长老咿咿呀呀地发不出声音,仔细瞧了他一阵。忽又激动起来,咿咿呀呀地要说话。
“爹,这货真的是长老吗?”涂灵娇看了看披头散发被绑成麻花的老者,方才那老者口中还粗言不断。
“灵娇,不得造次。”涂满道。
“长老,晚辈这就为你解穴,还请长老不要再叫嚷,免得引来黑甲卫。”涂满压低声音恭敬地道。
“唔,唔唔。”那长老用力点点头。
涂满解了他的穴道又替他松了绑。
行白长老活动活动手腕,重重喘了几口气道:“我这把老骨头,再折腾几天便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长老,究竟发生了何事?”涂满替他顺气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