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的。”韩非夜抱着手臂斜靠在那,语调慵懒随意:“自然不错。”
北堂渊哈哈一笑,又正色道:“非夜,迷宫那边…”
“师傅无需担忧,不日便有回音。”
“嗯,你这孩子从来都不令人担心,今次受了这么重的伤,短期内你的内力切记不可再用了,定要注意休养。你可知?”北堂渊再三叮嘱道。
“徒儿知道。”韩非夜颔首,“夜已深了,师傅也早些休息。”
“去吧。”北堂渊将杯中茶水饮尽。
笠日清早。
镯子在露天厨间忙的热火朝天。涂灵娇斜靠在栏杆道:“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镯子回忆了一番,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要。”
涂灵娇百无聊赖从水盆捞起一只番果送进嘴里。“有点酸。”
“茴之大哥爱吃这样的酸番果。”镯子接话道。
“小丫头,同茴之相处了几日便没了魂了?从前也不见你念着我爱吃什么。”涂灵娇调笑她。
“小姐莫要笑话我了啊。”镯子也没否认,她确然对茴之有点意思不是?
“茴之什么意思?”涂灵娇凑近她一脸八卦道。
“我没问。”镯子掀开锅盖,以木勺搅动一番,锅中热粥咕咚冒着热气儿。
“你害羞了?”涂灵娇紧追不舍,又凑到她跟前。
“小姐,茴大哥同你可不一样,是个薄脸皮儿的,可别吓着人家。”
“我何时——”
“娇儿——”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爹?!涂灵娇倏地睁大眼直勾勾盯着竹篱门那处。
在那雾气里站着个褐衣中年男子,背着个蓝布包袱,眉眼饱含风霜之色,不正是沧浪山大当家涂满?
“寨主?”
镯子也很是吃惊,放下手中的活计从厨间出来。
“爹—”
涂灵娇喜出望外,疾步上前抱住他一时间委屈上心头,哽咽着:“爹,女儿好想你,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差点就见不着你了。”
“乖女儿,可算寻到你了。”涂满也笑了,像儿时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怕,爹来了。”
“不知岳父大人来了,小婿失礼。”
韩非夜听着院子里的动静从后院出来,双手抱拳颔首道。
“贤婿不要多礼,还要多谢你屡次相护灵娇。”
“娇娇吾妻,自当以命相护。”韩非夜诚心道。
涂满满意地点点头,他果然没看错人。
“爹,你怎么来了?”涂灵娇问道。
“日前那位尚大人来了涂家庄,将你们近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为父,因担心你们再遭遇什么不测,我便连夜动身赶来了。”涂满忧心忡忡,却不只因涂灵娇被刺杀一事。
“岳父此行劳顿。茴之,去准备一间卧房给岳父小憩。”韩非夜沉吟片刻忽然道。
“少君,可是——”茴之欲言又止,镯子抢白道:“他一个大男人哪会打扫啊,我去给大当家的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