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此意为何?”
“香雪,去做便是。”
“城主,属下觉得您少与少夫人作纠缠为好,那韩少君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秦宿不言。
“城主,少夫人同她不像,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香雪海明白为何秦宿对这位假郡主那般以礼相待,甚至汤山舍命相护,这一切完全是因为那个人…可她不是那个人,永远不是!
“什么时候我下命令也需向你解释了?嗯?”秦宿睁开眼,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知道,如此平静的表象下,城主其实是怒了的。跟随城主多年,她对他的情绪了如指掌。他越生气,面色愈是平静。
“是。”
香雪海了然,放下剑,转身从一旁架子上取下汗巾,入水拧干为秦宿细细擦去额上的汗。
城主,你何时受过此等屈辱,今日之仇香雪海定为你千万倍讨回来!
乌金城城郊。
“少君,为何我们不即刻启程回玄水城?”茴之边生火边问。
“娇娇体内的蛊毒等不得了。须得尽快催出。”韩非夜手边拿起一只瓷瓶,往那口烧得正沸的大铁锅里撒药粉道。
“幸好这次援军到的及时,替换了乌金城主府一队守卫兵,不若少君出了事属下如何同城主,城主夫人交代。”茴之道。
见他不答,茴之又道:“今次少君为了少夫人只身入险,可少夫人身份仍有疑点,少君,您这,值得吗?”
“茴之。日后这样的话别再说了。”韩非夜倒完最后一支瓷瓶中的药粉,起身道,“娇娇的命比我重要。”
茴之无奈摇摇头,爱情使人盲目。他家一贯冷静自持的少君也不例外。
“小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镯子抓着涂灵娇的胳膊使劲地摇晃。
“镯子,别摇了。再摇散架了。”涂灵娇从昏睡中醒来,支撑着自己起来。
“你怎么来了?”她靠在床边问道。
“小姐,我是跟着玄水城暗卫来的,姑爷说小姐身边没有丫头照顾恐有不便,所以让我跟着来了。”镯子递了杯水给她,又道:“其实哪有什么不便的,姑爷和小姐是什么关系,自然什么事都做得。”
“咳咳咳。”涂灵娇闻言一口茶水呛在喉间猛的咳嗽起来。
“镯子,你在说什么呢?我和他,清清白白的。”
“小姐莫不是在开玩笑?”镯子像是知道了天大的秘辛,讶然道。
“我和他…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涂灵娇将茶杯放到一旁,叹了口气道。
又伸手揉了揉吃痛的后颈,这一记手刀确然很扎实。
“哼。也不知是谁将小姐劈晕,下手忒狠了。”镯子给她后背塞了个软垫嘟囔着。
“好了镯子,能全身而退已然是万幸。”涂灵娇道。
“韩少君他们呢?”
“姑爷在为给小姐解蛊虫做准备呢。”镯子道。
“解…蛊虫?”涂灵娇想起秦宿的话,面上一红。“谁,谁要他解蛊啊。”这话说的很轻。
“吱呀。”
门被推开,进来的白衣青年正是韩少君,他一脸关切地看着她:“你醒了?”
“姑爷来了,那我先出去。”
韩少君微微挑眉,他觉得镯子这个丫头很懂事,至少比茴之懂。
“韩少君。”
涂灵娇尴尬一笑,她只是昏迷,可不是失忆,在乌金城主府发生的一切还记得很清楚。
包括,韩少君发现她的身份了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