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大人,外面有人找。”
有暗卫在唤她。
“你去吧。让本王好好想想。”
香雪海退出了书房。
“何人找我?”
是一黑衣男子,说是旧识。人现在在城主府门口候着。”那守卫毕恭毕敬道。
“吱呀。”
书房门又被打开,红衣女子手中托了只茶盘进来。
“方才是何人找你?”
秦宿看了一眼来人,是香雪海。
“找错人了。”香雪海将茶盏递给他。
秦宿接过轻抿一口,“近日需万事小注意。”
“是。属下知道。”
“你已经恢复官身,这些事交给旁人去做就好。”
秦宿将茶盏搁在桌上道。
“是,香雪知道。”
“晚些随我去一趟地牢。”秦宿重新拿起笔,继续批阅奏文。
“是。”香雪海握紧了腰间的长剑柄手。
月上树梢,撒下一地银色霜华,涂灵娇抬起头从小窗望出去,月是圆的,人何时能团圆?
“你在想那个少君?”慕容云音一语点破她。
“郡主,你别胡说。”
“想男人了便是想了,承认能少块肉?我也想女人了。”慕容云音单手支着下颚,不知那人是否知道自己失踪了,是否也在焦急地想着自己?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涂灵娇咂舌,这位郡主果真是快言快语第一人。
“二位看来相谈甚欢啊。”
有一人长身玉立,手执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掌心,自地牢通道缓缓走近。
秦宿缓步走向她二人牢房口,狱守打开牢门,他身后一手执食盒的侍女将盒中饭菜摆好便退出去了。
秦宿坐下道:“晚膳来了,郡主,请。”
这话是看着正主慕容云音说的,慕容云音倒也爽快,坐下道:“有劳秦城主。”
“少夫人,不坐下么?”秦宿允自翻开三只酒杯依次倒上酒。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调侃我做甚。”涂灵娇坐下道,“我不是春山城郡主,你的计划落空了。”
“并未,正主不是在这儿么?”秦宿将其中一杯酒推向慕容云音。
“我是郡主又如何,那韩少君压根没见过我,你的奸计照样失败。”慕容云音朝他做了个鬼脸道。
“既不是春山城郡主,那你是何人?”秦宿将一杯酒递给涂灵娇问。
“这好像,同秦城主没关系吧。”涂灵娇接过酒杯放在身前道。
秦宿只是笑笑,你不说我也自有办法知道。
“你来不只是送饭菜吧?”
替阶下囚送个晚膳,乌金城主也不至于闲成这样。涂灵娇动筷道。
“你不怕他下虫子啊?上回那饭就让我看到条大虫。据说他们乌金人善使蛊毒。”慕容云音见涂灵娇如此从容用饭,出言提醒道。
“无妨,我已经中了牵丝,也不在意多一种毒了。”涂灵娇咽下一口热汤,况且不吃饱,哪有力气逃跑?
“什,什么?他给你下了牵丝?”慕容云音伸手搭上她的脉息,沉吟片刻道:“蛊毒未到心府,尚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