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下了车,感觉整个人都蔫吧了。
她一个精力旺盛的小青年如此,更别提大病初愈的乐中康了。
被柳盈和乐中德一左一右扶着进了暖城的别墅,早已等候在侧的保姆立即上前服务。
递鞋的递鞋,端茶的端茶,还有年轻的按摩师上前引导着进了一间茶室,没用多久开始给乐中康松缓。
乐初从卫生间出来,眯着眼享受着按摩。
被人微笑着揉了十来分钟,乐初眯不下去了,让漂亮小姐姐走了,她才开始打量起周边来。
暖城就是以暖和出的名,干脆得名一个“暖”,别的城市都寒风猎猎刮人脸,这里却四季如春暖如歌。
她的房间靠南,站在窗前能看见院子里大片大片的缤纷花朵,不用考虑季节,不用在意冷意,想开就开,美好如春。
乐南来敲门,递给她一套衣服:“乐家的规矩,女的要穿黑裙,明天柳盈穿的是西装裙,你和乐西就穿这个。”
乐初愣愣接过抖落开,一套从头黑到尾,胸前别着一朵白花的裙子。
一摸,挺薄。
看了眼窗外的天气,单穿一件也没事。
突然有些感谢乐老爷子。
这家大业大的规矩,真要定他埋在光阳市,那她回回祭拜一回不都得冻病一回?
暖城说是一个城,实则只是一个小镇,这里不通机场,所以乐家才会选择连夜开车赶来。
翌日便是祭拜的最好日子。
一家人五点起床洗漱净身换衣,乐初胸口别着一朵精致的白花,脚穿平底鞋,恭敬地跟着长辈们缓缓上前递花祭拜。
乐盛华的墓在山上,车子开到山脚下,一行人步行上山,整座山陵墓不多,隔了不远处还有一个烈士陵园。
那边花朵红旗不断,显得乐盛华这里有些孤单僻静。
乐初学着前面的人说的句式,低眉弯腰,献上花束:“孙女乐初给爷爷献花,孙女一切都好,望爷爷也好。”
乐初抬眸,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
乐盛华的照片很严肃,板板正正照的,穿着正装,领带也系的一丝不挂,脸上毫无笑容。
乐初能想象的到爷爷生前是怎样一位雷厉风行的人。
墓碑上的老照片有些泛黄了,这次前来,乐家要替换上新的。
乐初往边上让了让,乐中康举着照片上来,手指微微一合,那透明盖被取下,乐中康小心翼翼地将父亲照片撕下,贴上新的。
新照片颜色鲜亮不少,乐初也真实确切地看清楚了老人家的眉眼。
严肃板正,生前一定不爱笑,要不然怎么都没有一条笑纹。
嘴角紧绷着,定定望着你时,令人有一种淡淡的窘迫感。
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被精明的老爷子一眼看穿般的羞窘难堪。
她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的。
都说她长得像妈妈,可她看着照片,怎么忽然觉得她也挺像老爷子的呢?
乐中康恋恋不舍的摸了下父亲的照片,将其捋平整,盖上透明挡风的盖子,一摁,照片被保护了起来。
站起身,目光淡淡投向乐初。
显然,他注意到了乐初的小动作。
“你和你爷爷,挺像的。”
说完垂下手,步履明显沉重不少,被柳盈扶着下山。
乐初扭头,再度看向乐盛华。
她年龄最小,是乐家最后一个祭拜的,临了,下山也要最后一个下山。
前头乐西已经走出一米多远。乐初突然好胜心起来,蹲在乐盛华照片前,手指揪起:“对不起乐爷爷,我不是您的亲孙女,请您不要生气,但我会代替她好好活下去的。今日祭拜您,用着原主的身份,也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重生直喵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