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黑着脸,拉拉白时胳膊:“你玩吗?”
陆湛好奇朝他们二人望来,他倒是一直没太看明白这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白时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不是不可以玩,就是”
“是不是太吓人了?”
白时很淡定地回复:“这个不太高。”
乐初:
我告辞了您嘞!
白时真不是吹,他在国外非常热衷于玩一些有挑战的东西,像蹦极潜水滑雪之类的,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去尝试一番。
这种程度的跳楼机,真算不上什么。
乐初闷闷地去买了根烤肠吃,游乐场里学生挺多,大人带着小孩都是远远看着跳楼机,几乎没有小孩嚷嚷着就要玩这个。
新的一轮开始,机器呼啸着冲上顶端,游客尖叫声自高空传来,吓得路人一惊,很快又盯着上头疯狂的游客笑说起来。
乐初望着上头乐南欠揍的模样,忽然很想拍下他的丑照。
一同来的男生几乎都上去了,也有不少敢玩的女生坐在上面,男男女女尖叫连连,听得乐初嬉笑不已。
乐西一张俏脸黑的同锅底似的。
她自小就恐高。
这还是她一直不愿意提及的伤心事。
小时候她专攻芭蕾,有国家专门训练艺术体操的老师瞧中了她,说她天姿非常好,想选她去跳水。
结果在训练时,她在跳台上晕了过去。
每每上去就不敢朝水池里看,家里还疑惑她不怕水,平时游泳也敢去,怎么会突然不敢跳了呢?
结果继续训练,她直接吓得在跳台上吐了起来,呕吐物污染了一池子的水,趴在上面可怜极了,还被教练臭骂了半个多小时。
“恐高还送来做什么?”
“这么没出息,真是丢脸”
诸如此类的话语,从一批同样训练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严重挫伤了乐西的自尊心。
后来她退出训练,重新加入到最心爱的舞蹈班当中,结果她伤了脚,在家中休养了很久。
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
乐南不是不知道她恐高,曾经那个小哥哥比这更过分,在她伤了脚的时候,故意跑到她面前又跑又跳,还学她单腿跳着走
乐初举着手机拍了好几张白时头发被风刮得直往上吹,以及乐南见她拍照,故意吐舌头翻白眼的丑照,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乐西正回忆到最伤心的地方,她却笑声潺潺。
乐西恨恨瞪了她一眼,跳楼机恰在此时落下,白时望向乐初,学着钟丁曜比“耶”的同时,感受到了乐西不善的目光。
仅仅是一瞬,白时心就沉了下去。
那种目光,他太过熟悉。
曾经最恨他们一家人的人,也露出过这样不屑又蕴藏愤怒的眼神。
白时一颗玩乐的心很快被疑惑沉思取代。
乐西为什么那样看乐初?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一曲欢乐的音乐完毕,大家从上面下来,重新排队入场。
少数人想要包场玩,大多数的想玩更刺激的,呼朋唤友说去别的项目看看。
乐西仿佛抓住了希望,蹭到钟丁曜面前:“你也想去别的地方玩吗?我知道有个项目,是新开的,大家肯定没玩过。”
乐西说的是一个类似于大转盘的旋转腾空低高度项目,这种的她可以玩,不算很高,能承受得了。
结果不少人摇头,尤其是苏哲,看见她说的那玩意就捂住了胸口:“三妹妹呀!你怕是不知道,我只能玩那种直来直去的,稍微转一下的我一玩就吐啊”
“你不是说那次吐是因为边上坐的那个丑女摸你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