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有个机灵的连忙拜倒:“大人,我等都是朝廷的驿卒,只是驿丞掌管驿站,背景深厚,我等也无能为力啊。”
叶成将腰牌丢在众驿卒身前,“本殿下乃燕王世子叶成,驿丞意图刺杀我,罪无可赦被当场击毙。”
驿卒们小心翼翼地捡起腰牌,顿时大惊失色:“殿下饶命啊殿下,我等不知驿丞如此胆大妄为啊!”
“念在你们还知道自己是朝廷的驿卒份上,饶你们一命!去安排好驿站上下事务,明日一早再去禀告朝廷。”
“诺,诺。”驿卒双手递来腰牌,叶成接过腰牌,看着驿卒退去的身影,叹息一声。
一名护卫走上前来,试探着问道:“殿下,纵然他们不知情,也该当死罪。”
“算了。”叶成摆了摆手,转身向护卫的房间走去,“你们去收拾下吧。明日一早我们出发。”
次日一早,叶成一行人便牵着驿站的马准备离开,忽然一个壮年男子拜倒在前,高呼:“请世子殿下救命啊!”
叶成惊疑不定,问道:“你是何许人也?”
“末将本是宫中禁卫将领,姓贾名忠。前夜轮值率军守卫宫门,无奈遇到宫变以至于宫门失守,末将也只能逃了出来,恳请殿下收留!”
叶成心中有些迟疑,自己也没抽卡啊,怎么就王霸之气侧漏让人纳头便拜了?叶柯祯倒是看了明白,笑道:“好你一个贾忠,你失职而逃,按律来说其罪当诛啊。”
贾忠神色惶恐,咬了咬牙看向叶成,解释道:“殿下明鉴啊殿下,京都两位皇子相争,末将也是身不由己啊!”
“你先起身吧。”叶成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叶柯祯问道,“太傅意下如何?”
“你失职而逃,想来已经是朝廷的逃犯了,就算殿下身为燕王世子,也不能随意包庇朝廷逃犯。”叶柯祯果断唱了个白脸,却在不经意间对着叶成点了点头,暗示此人可用。
“殿下,末将并非出自将门世家,乃是边境砍杀出身,绝非临阵脱逃之人。”贾忠站起身来,颇为不服气的说道,“只是京都之变,末将虽然手中持刀,可却无能战之敌。彼时宫门内外是朝堂大臣与宫人禁卫,双方皆是我大商之人,末将,末将也是没得办法啊。”
“边境猛将,若是因这般被朝廷问罪,属实可惜。京都风云莫测,纵然将军勇武,却也无用武之地啊。”叶成颇为惋惜,转头问叶柯祯,“我看这位将军英勇威武,太傅想想办法吧。”
“殿下,如果这位将军不嫌弃,不妨改名换姓,到大燕前线从士卒做起,若是如他所说,是一个从边境砍杀上来的猛将,大燕外御北狄,正是他发挥才能的好地方。”
“从士卒做起?”叶成迟疑地说道,“将军曾任禁卫将领,士卒之位属实委屈了。”
“我愿意,我愿意。”贾忠连忙开口,连末将的自称也不用了。“殿下,我已是戴罪之身,殿下能收留我便不错了,哪里算得上委屈?”
叶成上前数步,拍了拍贾忠的胳膊说道:“将军勇武啊,如果不嫌弃,不妨到我麾下做个什长吧。”
“末将遵命!”贾忠单膝下跪,抱拳行礼以示效忠。
叶成扶起贾忠说道:“你的家属可在附近?”
“末将家属就在驿站内。”
“我们本准备分别行动,我与太傅乔装打扮,返回燕都。护卫们一路经驿站,以燕王府的名义往燕都赶去。”叶成说道,“将军和家属,不妨与护卫们一起行,我们燕都再会。”
贾忠自然无法反对,倒是羡慕的看了眼太傅叶柯祯。这种情形,能跟随世子行动的才是世子真正信任的心腹,至于其他护卫,或许不是信任问题,纯粹是能力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