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她的反常令它的八卦之心愈发熊熊燃起,[路宴对女人没兴趣,你怎么都不着急?你不是喜欢他,想抢他回去做小娇夫的吗?]
宁粥粥踢掉脚边一粒小石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已经没了雅兴。
[他既然对女人没兴趣,那本尊就放手呗,何必强人所难。]
系统:?!!
它一双眼睛直接瞪得像铜铃。
好家伙,这辈子它都没想过,何必强人所难这句话能从女魔帝的嘴巴里蹦出来。
[你……你都抢了三十六了……还在乎再多抢一个?]
[就是都抢了三十六个了,才知道什么人没必要再抢了。]
宁粥粥雷厉风行地回呛,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系统:[……]
好吧,不得不承认——
它现在对淡辞霜的后宫感兴趣了。
但依着宿主喜怒无常的性子,现在似乎不是和她聊美男子的好时机。
于是,它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看出来那周姓男人有故事的?]
平地起了大风,吹起宁粥粥的白色裙摆。
似一朵原本柔软蓬松的棉花,骤然有了张狂撕裂的痕迹。
她脚尖轻盈朝前点去,竟似在其间猎猎而舞。
系统迷蒙着眼睛望去,耳畔随之响起她近似禅音的声线。
[感觉。]
空灵,淡薄。像是什么东西都进不去,又像是什么东西都钻进去过,最后挤破了她的心脏,在呼啸声中安静湮灭。
它身体不自觉颤栗了些。
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好像坏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清醒的坏人。
回到单人公寓,路宴只将那画筒随手放回了画室,便陪着宁粥粥吃饭、看电视、最后亲自哄她睡觉。
暖白调的灯光照得人面容柔和,电视剧里的颜色在他俩身上素素淡淡地晃悠。
宁粥粥睫毛飘垂下,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身子微微蜷曲着像个橱窗里的大号娃娃。
路宴抬头看了眼时间,便打算起身将她放去客卧。
可就在这时,她揪住了他衣角,发出低喃呓语,“路叔叔……今晚也要画画吗?”
“不画了,帮你盖好被子,我也要去睡觉。”
他贴着她耳朵小声回答,生怕惊扰了她快要做的美梦。
宁粥粥便咯咯笑起来,像是不小心踩了一台阶的小铃铛。
“那粥粥和路叔叔,也算是一起睡觉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