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号,大雪,所谓“积雪浮云端,至此而雪盛矣”,这是冬季的第三个节气,标志着仲冬时节的正式开始。
《情书》在东京电影节获奖的消息早已第一时间传回国内,身为艺人的一员,尤其是特别关注周渔的林琪更是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要说心里没有一点波澜,那这话着实太假,毕竟据她所知,此次岛国之行,连方言也陪着一起去了。
可林琪却没任何的办法,因为在感情的世界里,很多事都不是由着自己的想法来的,这是一个双向的选择,光她自己一厢情愿是没用的,而且电影《星愿》上映在即,她必须跟着剧组进行宣传活动,实在抽不开身去岛国折腾一番。
好在经过一阵的忙碌,宣传活动在昨天结束了,电影明晚就会正式上映,她也算有了空闲,但可气的是,《情书》剧组已然返回国内,她失去了去寻找方言的机会。
方言现在到底在哪里,她不知道,打电话联络,对方也是支支吾吾的不回答,东拉西扯的,就是不说正题,反正意思就是别想找到他。
这让林琪心里越发没底了,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总有种要被分手的危机,导致她的心情颇为烦躁与不安,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靠不断地赶通告来充实和麻木自己。
直到12月8号下午两点,林琪正在家里午睡,门铃声忽然响起。
“是谁这个时候上门啊?”林琪睡得正香,却被无端吵醒,起床气非常大,拖鞋都没穿,直接光着脚丫子就过来开门了。
透过猫眼看去,方言一身休闲装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顿时林琪的火气消散的无影无踪,低头扫视了一眼完全素颜的自己,大叫一声,赶忙回寝室去梳洗打扮了,她可不想在心爱之人的面前展露自己最糟糕的一面。
而此时门外的方言,心情纠结的不得了,其实他原本想直接跟林琪把话说清楚的,但来的路上越想越觉得这样太残忍,鬼使神差的先去买了一束玫瑰花,正巧《星愿》晚上上映,他顺便又买了两张电影票,想着莫不如温柔一点,陪着林琪去看电影的时候,先暗示一波,若是她能明白,那就皆大欢喜,实在不行,再直接一点。
等了大约有一刻钟,林琪才把门打开,这时的她已然画了淡妆,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把自己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外加一张精致的面庞,称一句女神丝毫不为过。
至于为什么是黑色,这就是因为方言的偏爱了,作为小三的林琪,在这方面比周渔要放的开,方言喜欢什么,她都会尽量的去满足。
“你来了。”林琪微微一笑道,没有埋怨,只有最温柔的问候,尽力的向方言展示着最美的自己。
“嗯。”方言心情复杂的点点头,无数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样一个爱自己的人,要他残忍的伤害真的是太难为人了,毕竟对待敌人可以狠,但这种温柔乡你要他如何发狠。
“傻站着干嘛,快进来啊。”林琪笑着道,她还以为方言是觉得先去陪了周渔有愧自己才这般表现,丝毫不知对方是来跟她一刀两断的,一脸欣喜的邀请着。
“嗯。”方言默默进了门,如今的形势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来之前想好的计划完全赶不上心境的变化,说到底,他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把这事处理好,这也是他不愿周渔一起过来的最大原因。
来到沙发上坐下,方言刚把玫瑰花放在桌上,林琪就从冰箱里拿出快乐水递给了他,笑着道“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
听到这话,方言心里一惊,还以为林琪提前收到了什么风声,强装镇定道“你指什么?”
“还能是什么,那位啊,你来看我之前不把她先安抚好了?”林琪笑着道,整个人顺势就靠在了方言的身上,枕着他的肩膀。
“哦,这个啊,她回家了。”闻言,方言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要跟周渔结婚的消息还没有外泄,想想也是,这事他只是跟周渔通过气,连高岚都没告诉,只要周渔不说,那就不应该有人会知道。
“她回家了,你没跟着去吗?”林琪笑着道,芊芊玉指不知何时已经靠在了方言的胸膛上画起了圈圈,挠的方言痒痒的。
“去了,还住了几天。”方言老实回道,若是之前他或许还会遮掩一二,但现在都要摊牌了,那他在林琪这里的印象分自然越差越好,正好也可以趁机看看林琪的反应,若是大发雷霆那就再好不过了。
“嗯,我就猜到会是这样,那你来我这里,她也知道了?”林琪淡淡道,手指继续画着圈圈。
林琪一脸的平静有些出乎方言的预料,这两人一向是水火不容的,周渔那边还好点,毕竟是胜利者,提起林琪也能以平常心对待,反倒是林琪,性子本就有些偏激,外加还是失败者,往常一说起周渔就会跟炸了刺的刺猬一样,心态瞬间爆炸,今天这表现倒是有些反常了。
因为心里有鬼,方言不敢随便发问,只能顺着林琪的话往下说,接着道“嗯,知道。”
他倒要看看林琪在玩什么把戏,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信林琪真的改了性子。
“那她没嘱咐你什么,比如不能过夜或是只能待几天?”林琪微微一笑道,芊芊玉指不知何时不再画圈圈,而是慢慢解开了方言衬衫的扣子,像是一个爱恶作剧的孩子。
“这,这倒是没有。”方言摇摇头道,还是没能想明白林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正准备拿起快乐水喝上一口,却发现自己衬衫的扣子不知何时竟被解开了,还有一只雪白粉嫩的手在他胸膛跳着舞蹈。
“你,你这是……”
方言刚想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只是话刚出口,林琪另一只手已然放在了他的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