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录入很快,等到管理员再把磁卡还给楚微冉,不过过了几秒钟而已。
聂洲走上前把磁卡递给管理员,管理员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得出结论,一个不怕死的年轻小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和幸灾乐祸,迅速把资料录入完毕。
对于管理员来说,看着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来角斗场被人揍的怀疑人生也是乐趣之一。
他们甚至还在私底下开了赌盘,赌这些新来的小伙可以撑过几场战斗。有时也会看走眼,遇到几个军团送来的种子选手,但这毕竟是少数。
管理员自认为看人的眼力不错,若是军团里来的,身上肯定有股说不出的气势,但眼前这人?管理员赌他撑不过三场。
两人登记完毕,新人刚进入角斗场登记参赛,第一天不会安排任何比赛,只有从第二天开始才要参赛。
比赛胜利三天一场,比赛失败五天一场,如果拒绝参赛,会被扣除一半的积分,想要退出角斗,需要提前通知管理员进行登记,参加最后一场比赛。
角斗场的规则称的上是残酷,因为角斗场的特殊性,里面的战斗就像是在现实中战斗一模一样,你能够感受到疼痛,也能够感受到死亡。
生死角斗场的规则,必须一方将另一方杀死才算比赛结束。
纵然明知不是真的死亡,但是角斗场拥有着几乎和现实一模一样的感受,这让许多人在体验到战斗失败被杀死后带来的恐惧,轻者从此拒绝战斗,失去斗志,重者精神崩溃,被强制送去治疗。
据说如今排名第五的星盗团,他们的老大就是角斗场出来的人,而那个老大,又有点特殊。
所以也有人说,这里是培养疯子的地方。
“叮~您今日的在线时长已经达到了三个小时,请您在五分钟以后下线,保护精神健康,从按时下线做起。”
楚微冉眨眨眼,退出角斗场,爬出虚拟舱,果然,一出虚拟舱就感受到了来自大脑的疲惫感。
精神力被抽空,原本活跃的小龙卷显得不太精神,连打转都慢了几分,一天没喂的十满脸怒气,它还没吃到精神力,饿着肚子出来就看见它的口粮全都没有了!
嗯,没错,在十的眼里,楚微冉可以动用的精神力,全都是它的储备粮。
楚微冉打起精神安慰了十一下,跟聂洲告别,脚步虚浮的挪出了训练室。
回到寝室,楚微冉不顾另外几人怪异的眼神,脱掉鞋子往床上一趟,扯过叠好的被子随便在身上一盖就陷入了睡眠。
寝室里几个人互相对视几眼,她们对这个过了快一个月才出现的新室友不怎么了解,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去打扰。
等到第二天铃声响了第三遍楚微冉被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隔十五分钟,室友们全走光了,楚微冉坐在床上眨眨眼睛,明显还没有清醒。
等到第四遍的铃声响起,楚微冉飞速爬下床踩着点跑进了训练室,吸引了一众学生的目光。
马壮也抬起头跟楚微冉来了个对视,楚微冉尴尬一笑,摸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冉冉,你睡过头了?”沈云月看着楚微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明显是它的主人来不及好好梳头,随手抓了两把扎起来的。
楚微冉点头,表示差点睡过头了,喘着气,从寝室一路跑到训练室,也是一段不短的距离。
沈云月还想再问,马壮已经开始上课,打开了笼子,今天是与昨天不同的异族,沈云月闭上嘴,好好听课。
今天被送上来的异族是属于低等种族,这一支种族以能生出名,依附于一支中等种族。
它们虽然依附于中等种族,但是也只是作为战场上的炮灰存在。
星际中,虽说各族平等,但实际上还是被区分开了,有着很明确的高低种族之分,只不过不像以前高等种族会随意侵略低等种族。
每一个等级的种族之间都有不可跨越的沟壑存在,帝国进入星际时代,因为弱小被划分为低等种族,又因为是智慧种族,一开始,总是有些星球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一些人。
如今帝国强盛,精神力和机甲出现以及科技的发展,帝国在星际中有了一席之地,只是这盛世之下,是累累白骨。
马壮动作熟练,很快就分解完毕,开始给他们介绍这一种族的弱点,习性,分布星球。
这些内容都不允许用文字记录,只能靠记,一节课,能记多少就是多少。
下课以后,楚微冉感觉马壮离开的时候,好像看了她一眼。
随即她笑了一下,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教官那么忙一个人,怎么可能关注到她。
沈云月挽着楚微冉的手,有点好奇的问道,“今天的内容你记住多少了啊?我好多都没记住。”
“七八成吧。”楚微冉想了一下,“教官没有禁止我们私下交流,等会可以对一下。”
沈云月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面上一垮,“冉冉,我们吃饭的时候千万别讲这个,我现在想起来就感觉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响。”
“噗。”楚微冉笑了一声,转移话题,“昨天晚上我去训练室了。”
沈云月抬起头,眨眨眼,不知道她提这个干什么。
“然后我进入了生死角斗场。”
“!!!”
沈云月瞪圆了眼,一脸震惊的看着楚微冉,生死角斗场那是什么地方啊,那是她家开出千万星币都买不到一个名额的地方!
咽了口口水,沈云月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敢置信,问道,“是我理解的那个生死角斗场?”
“对。”楚微冉点点头,“今晚一起。”
“谢谢。”这句话沈云月说的无比郑重,扪心自问,如果她进入了角斗场,她可不会直接把角斗场的存在告诉楚微冉。
“有什么好谢谢的,不都是好朋友吗?”
楚微冉扒拉了一下盘子里的饭菜,有点受不了沈云月那炙热的眼神。
沈云月突然笑了,出身贵族,身边有的是带着各种目的接近她要跟她做朋友的人,她以为朋友就只是目标相同时可以合作或者利用的存在,现在她懂了,爷爷口中的纯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