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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姐情绪很稳定，甚至有些...异于常人的麻木。”

宋绍明有些担忧，“那她还会出现自杀这种行为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不会的，虽然叶小姐的求生欲望很低，几乎趋近于零，但不会刻意求死。”

“意思就是，意外来了她可能会坦然接受死亡，甚至不会躲撞过来的车。”

宋绍明顿了顿，“但正常情况下，她会正常生活，不会产生自主轻生念头？”

“是的。”医生瞥了眼门外靠在墙上，面无表情薅狗头的叶棠。

“值得注意的是，叶小姐的求生欲可能源于那只狗。”

“那只狗？”宋绍明转头循着医生的视线看去。

这只狗出现的确实很突然，却给他一种和阿棠很熟稔的感觉。

好多次他们三个相处，他都会隐约产生她俩相识多年，自己是个灯泡的错觉。

但每次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自己荒谬。

一个狗而已，怎么可能？

把阿棠强留在身边的这些日子，他的关注点一直是阿棠的动作，倒是忘记了追溯这只狗的来历。

宋绍明眯了眯眼，‘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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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叶棠都没看他。

“这是最后一家医院了，还有问题？”

叶棠烦死了，宋绍明咬定她心里有问题。

自杀不对，现在过度的冷静更不对。

然后，为了安他的心，也为了自己早日获得自由，叶棠花了近一星期的时间，和他看遍了帝都大大小小的心理诊所。

是的，看遍。

就连小巷子里那种，挥着伤心人心理开导大旗，实则提供某种服务的粉红色招牌。

他都带她误入过。

不止一次！

“没。”

宋绍明这些天习惯了她清冷的说话方式，但每次心里还是要不舒服一下。

“这只...”

没等他问出口，一人一狗，已经开着五菱宏光，绝尘而去。

叶棠早就烦死他所谓‘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她又不是缺胳膊断腿。

就算她断腿的时候也没需要过别人这么照顾。

“额...”

被丢在医院门口，是他没有想到的。

这所医院是他最后的倔强，托了好多关系才拿到一次看诊权限。

这是军区内部开设的，为军区内部成员提供心理咨询服务的，称得上世界顶尖的心理诊所了。

据说这里的医生，平日里都是帮忙开导第一次开枪杀人，甚至用刀近距离杀人的高级兵种的。

可他现在要面临的问题很严峻，这片区域一般人很难有权限进来。

阿棠开车走了，他没办法喊梁远开车来接他。

就在宋绍明认命的准备徒步走个一两个小时，离了军区再打车时，一辆改装越野停在了他面前。

“兄弟，出去啊？”彭耀年一摆手，“上车，我送你！”

宋绍明简单打量了男人几眼。

皮肤黢黑，头发有些短，露着青皮。

浓眉大眼，好看是好看的，就是似乎很喜欢蹙眉，有些凶。

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身上穿着军装，很整洁。

部队里也不会出什么坏人，宋绍明也就习惯性看了眼人家的长相，没多纠结，拉开了车门。

彭耀年拿起副驾驶座位上的绿色军大衣，随手丢到后座。

“去哪，我直接送你过去？门口可不好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