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只一字,妙不可言。我只管遵从我内心的冲动,哪管世界如何去定义。”
胡一菲倾颜一笑,身形化作一道红光扑向了掉落山崖的城墙。
无尽的轰隆嗡鸣之后,依旧能听到城墙和断崖石壁撞击掉落的巨响。但转瞬间,一切终究还是归于了平静。
看着山得残檐断壁,封奇叹了口气道:“走吧,强力打手走了,就剩我们两个小可怜了。希望能捡到现成的桃子吧!”
言罢,他带着关谷一步步走到场中。
环顾四周,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处破碎得墙壁。
“怎么,我堂堂任大教主竟然当起了缩头乌龟?”
以封奇现在的身体素质纵然没有使用内力,吐气纳声之下也足以在旷野传出百米。
果然,下一瞬,一双巨大的琵琶钩便连着锁链破墙而出,威势浩大挡者披靡。
“让开!”
封奇敢开口讥讽自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一声爆呵之后蓦然拔刀出鞘。
苗刀在他手中当空劈下,丈许长芒的金色激流如怒涛席卷,刀身倏然带起密如万浪拍岸的惊滔浪声。
无尽的刀气赫然和疾驰而来的琵琶钩撞在了一起,两者不过相持了一瞬,那两对由天外陨铁打造重达数百斤得琵琶钩便倒飞了回去。
肆意得刀气余威不减将大地密密麻麻劈杀出无数寸许深的痕迹。
封奇感觉到体内几乎消散了三成的内力顿时轻挑了下眉头。
之前和沈洪交手后也算是大有所获。
刀法不同于剑,在于势。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
刀法重势,就算是普通人只要有以命相搏,生死无惧的堂皇大势,也能短暂爆发出极强的战力。自己之前因为苗刀小巧的原因,只是借助神刀斩之威以快,准,狠伤人。但却没有沈洪那种以正合的刀势。
现代人的思维往往要比古人活跃许多。虽然这点在修习内功得专心是弊端,但在推陈出新却又化作了优势。
通读无数仙侠,封奇对于刀法,刀势,刀意,刀道均有自己的理解。
但,目前来看,这招弱化版的风之伤在精纯方面远不如神刀斩来得实在。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你!我听我女儿盈盈提及过你的名字。怎么,忘了昔日赠刀之恩,今日还要恩将仇报不成?”
广场中突然传来纵声长笑,笑声宏朗无比,恍如虎啸龙吟,一时狂风激荡。
下一秒,墙壁破碎的阴影处便走出来两道身影。前者提着两个巨大的琵琶钩恍若无物,但他的样子确实不怎么好看。
一身素色的麻衣被他高大的身材撑起,不自觉便升起一股桀骜狂妄的豪气。
阴影中首先走出来得竟然是位不怒自威的虬髯老者。他此刻如渊停岳峙般静立在高台之好似审判天下得君王。
这神情本是极端威严的,可封奇嘴角却不由挂了一丝古怪得笑意。
无他,这位老人家一身下尽数被五彩斑斓的丝线刺入身体。虽然看起来好像被神兵利器划断,但身体挂着几十条各色线头的样子活像一只残破不堪的布娃娃。
尤其是他左眼眼皮一根银针深入眼皮半个针头,银针针尾还挂着一截红绳随风飘舞看去分外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