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木制扶手电梯,加工制作的极为讲究,摸起来就感觉很舒服,电梯载着她朝售票厅方向升去,在那里她出了地铁口,在附近找了一个骑自行车的报童,让他将一封信送往爱德华道,绿色之春大厦3楼,乔治亨特侦探社。
报童向他要送信的报酬,她笑着对他讲:“你到大厅的时候,见到管理人员就说,要送给侦探社的乔治先生,是一封今天必须送到的急件,然后向收信的人要5英镑,否则就不给他们信件,相信我,他们会给你的。”
然后,她转身又进入了地铁站,消失在了来去匆匆的人潮人海中,如果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这里会有多达几万的乘客,他们四面方的蜂集于此,又分乘不同方向的5条地铁线路而去。
3个小时之后,从火车站出来,她对照着记忆中的景象缓缓走在街上,她对这个城镇的记忆很模糊,实际上她只来过一次,但走在街上的时候勾起了很多回忆,连她自己也不禁感到惊讶。
这个城镇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变,商店街上,已经看不到以前去过的那家香肠店,记得那家店名好像叫海星,黝黑的老板很有精神地,对着商店街的路rn声吆喝:夫人,今天的香肠很棒,不买就亏大了。
简沿着昏暗的街道往前走,虽然有路灯,但并不是每一盏路灯都亮着,路灯也只维持着能够看到脚下路面的亮度。
这里是多佛尔,距离伦敦100多公里,她坐了2个小时火车才到,海峡的对面就是法国的加来,两地最近处仅相距34公里,多佛尔的本地人口只有几万人,但却是英法之间最主要的交通要道,也是英国最繁忙的一个海港,每年旅客多达几百万人次,英法间的海峡也因此得名多佛尔海峡。
多佛尔的城市特征让她选择了这里,因为外来人口众多,本地人早就习以为常,而不像英国南方的一些农业小镇,虽然看上去非常僻静,但是来个陌生人,全镇的人都会议论纷纷。
半年前发现危险后她就来过一次,用假身份租了一栋靠海的房子,她只来过一次这个城镇,现在却不断唤醒往日的记忆,她没有选择留在伦敦,虽然她不认为,有人看到现在的她就会真正认出她,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离开伦敦,更不会靠近以前住的地方。
出过一次无法预测的意外,只会让她更加谨慎小心,伦敦毕竟有很多曾经的熟人,谁知道哪个人有什么特殊能力,突然就会发现她的伪装呢,必须靠自己保护自己,之前一直都是这样过的,和别人有过多的牵扯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对目前的自己毫无帮助。
前方是一个字路口,她并不感到意外,因为眼前的路况完全符合她的记忆,她在字路口左转,走了一会儿来到缓和的下坡道,这段路也符合记忆。
看了下手表,已经是21点了,沿着石板路又拐了一个弯,路的尽头,一栋独立的别墅跃然眼中。
她缓缓走了过去,抬起头,随即用力深呼吸,又吐了一口气,再度打量着那栋房子,房屋处于一片漆黑中,看着紧闭的大门,她心想,这就是她未来的家了。
仔细观察房子没发现异常,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她停下脚步转身走向商业街,夜晚的空气很冷,但她的脸颊很烫,所以并不在意,她需要吃一些食物,终于看到一家亮着灯的小餐馆。
推开深色的店门向店内张望,前方是柜台,后方有6张桌子,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装的男人正坐在柜台内椅子上,店里没有其他人,就走了进去,生意好像很冷清,也许时间太晚了吧。
厨师有点惊讶地转过头:“你是客人吗?”他年约四十多岁,在柜台内侧站起来,有些迟疑的向简问道。
她向厨师温和的笑了笑,说是写东西的时候肚子饿了,也忘记给冰箱补充食物了,好在您还开门,否则这个晚上就难受了,她点了啤酒和多佛尔的特产多佛尔鲽鱼,又要了一份白面包。
餐厅内就有冰箱,她自己走过去拿了一瓶德国黑啤酒,打开瓶盖把黑啤酒倒进杯子她很会倒酒,啤酒表面浮起两公分、像是奶泡般的泡沫,咕噜喝了一口,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独特的苦味在嘴里扩散。
清晨,她被海鸥尖锐的叫声吵醒,她起床走到房间的另一头,站在窗前拉开窗帘,俯瞰着窗外的海湾
温柔的海浪,一的拍打在远处的礁岩上,成群的海鸟在天空飞舞,红红的太阳,在海平面上刚刚探出半个身子,她满足的笑了。
她转身回到书桌前,在摊开的笔记里写上这样一段话:
在他们的生命中,总有一个既定的大目标或者梦想,然后他们就为了实现它们而努力。
他们都曾遭遇当头一击,一度被彻底,然后在接下来的许多年里,他们走投无路,但是每次被击倒后,他们总会站起来,你不能摧毁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