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森问:“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贝琪回答道:“我亲手收到的,绝对不会有错,送信的那个报童还在大厦管理处吃东西呢,而且,你看这个信封不是还很新吗?”
泰勒把他高大的身体,在椅子上缩成一团,说:“会不会是有人在和我们搞恶作剧”
“我原本也以为是恶作剧,但是,我问过报童后,感觉应该不是,我付钱给那个报童,请他描述了让她送信的人和时间,今天在国王十字地铁站的站台外,17:30左右,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夫人让他送来的。”
道森低声嘀咕着:“对啊,这和她失踪的时间是藕合的,也就是说她离开牛津街的百货商店,就去乘坐地铁,然后就在国王十字车站下车,出站台就送出了这封信。”
马克说:“不过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存在呢?这完全说不通啊?”
泰勒不安地转动着眼珠子,他说:“这封信摸着很厚,里面的内容应该不少。”
好奇心让他心痒难耐,如百爪挠心,又问道:“可以拆开么?”
马克回答着:“泰勒,不要自作主张了,我刚才给去参加生日宴会的乔治先生打过电话,他现在应该快到公司了,这写着乔治先生亲启,我们还是等他来再处理吧。”
会议室即刻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后来的卡普兰小姐看完信封上简的名字,也忍不住揉着太阳穴,她的脑袋都快麻痹了,她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另外几个人也都抱着头,似乎也有同感,但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简怎么会知道侦探社的存在,还给乔治写了这封信,贝琪的视线在半空中飘移,卡普兰小姐过去抱着她,彼此温暖着。
马克嘟囔道:“我相信一定有什么”
卡普兰转头看着他,问:“有什么?”
马克神神秘秘的说:“反正我也说不清楚,就是简和乔治先生之间,也许有什么关联,好像有一根肉眼看不到的线,有人在天上操纵着这条线。”
泰勒抬头看着天花板说:“有可能。”
“啊!”目光飘移不定的贝琪,突然叫了起来,把身边几个正陷入莫名情绪的人,着实吓了一大跳。
乔治进入侦探社,立即就觉得情况有些诡异,这气氛和节奏不对啊,一群人都聚在会议室里,前台都没人管了,大家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跟踪警方的搜查结果,忙的一塌糊涂么?
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贝琪漂移的目光正好转过来,就第一个看见他进来,不禁“啊”的叫出声来,几个人被她吓到了之后,才发现是乔治到来了。
互相看了一眼,还是贝琪小姐有些紧张的先开口,她说:
“先生,刚才值班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我不知道如何处理,就把大家都召集过来了,哦,对不起,这封信是写给您本人的,寄信人的落款是简。”
乔治安静的听着她的话,开始的时候,完全没引起他的足够重视,甚至都没明白贝琪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很是纳闷了一下,但是,随即他就理解了,他的心脏激烈跳动着,血液充上头部,脸颊发烫,一股寒意贯穿背脊。
简写给他一封信,这件事看似简单,其实,细思极恐,周一晚上的时候,通过艾玛的日记、安娜的照片和玛吉雷诺兹的s案卷宗,他才在会议室宣布,已经锁定简雷诺兹就是午夜幽灵。
周二上午,侦探社才开始进一步调查和跟踪简雷诺兹,周三下午,他将案件移交警方,周四上午,警方就接替科迪他们的任务,开始跟踪简,而今天才是周日。
也就是说,简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不仅发现了跟踪者,而且还查出了谁是跟踪者
同时,她顺便制定了完美的脱身计划,更过分的是,她还有充足的时间,很有闲情逸致的,给他写了这么一封长长的信件,她到底想做什么?简直成精了!
随着贝琪向乔治解说事情的由来,大家也自然的让开了他们围住的桌子,乔治在桌上看到一封白色的信件,看起来就显得很厚,里面应该有不少信纸。
乔治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压抑着撕开桌上那封信的强烈冲动,他说:
“贝琪,别着急,慢慢说,从头开始讲到底怎么回事。”
贝琪吸了一口气,说:“好的,先生,大概一个多小时前,我和马克先生正在公司值班,我们从警局的线人那里收到消息,在牛津街的塞尔弗里奇百货商场内,简雷诺兹摆脱了警方跟踪。
警方正准备搜查简的住宅,我就先通知林德和埃里克,让他们去简的住宅,这样能在现场就得到第一手消息。
之后又打电话给卡普兰小姐,向她问您今天的日程安排,马克先生随后就打电话通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