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买个气球吧。”
拿着一大把气球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声音温和,笑的憨厚,只是脸上另一边的那道疤痕完全破坏了这种感觉。
看着就像个坏人,她理都没理,推开男人就打算继续往前走。
突然,感觉手臂一疼,她被扎了一针,这个男人给她打了一针。
是迷药吗?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脚步踉跄,腿软无力,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眼神无力的看着前方。
刀疤男慢悠悠的站在她的面前,发出“盒盒盒盒!”的怪笑。
视线越来越模糊,男人一把把她扶了起来,然后直接背起她就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强打起精神,白芷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铜锈味在嘴里蔓延,疼痛让自己更加清醒了几分。
她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把她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房子前。
这应该是拆迁留下来的危楼,里面铺满了稻草,男人直接把她往地上一扔。
一阵灰尘涌了出来,呛的男人连连咳嗽。
这是个好机会,白芷心里想着,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口鲜血直直的喷在了男人的脸上,趁他抹脸擦眼睛的时候,白芷连忙往屋外跑。
“咯咯咯!”
男人再次发出怪笑,把还没跑多远,甚至还没到门口的白芷再次抓了回来。
这次他学聪明了,直接找了两条麻绳,把白芷捆的严严实实。
男人拿出手机对着少女就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关上房门出去打电话去了。
“啊,可以,来看货?没问题,是个新鲜的,我没碰过的。就是性子有点刚烈。”
男人聊天起来还算流畅,白芷眯着眼睛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为嘛要出门避着她又说话那么大声。
不是奇葩智障就是变态智障^。
白芷躺在稻草上闭目养神,被捆在身后的手却已经在切割绳子了。
随身携带小匕首果然是最佳防身武器。
不过,这个麻绳也太结实了吧,她感觉手好疼。
“啊,行吧,那就明天吧。”
变态刀疤男终于聊完天了,而且还跟人约好明天看货。
她可能就是这个货了。
但是白芷一点也不慌,双眼无神的缓慢割绳子。
“咯咯咯!”
男人推门而入,冲着她再次怪笑一声,然后转身锁上了门,把这里封锁的严严实实,这才躺下来安心的睡了个懒觉。
割了一夜的绳子才割断,白芷是不知道感慨自己的匕首刀太钝了,还是感慨变态男的绳子太结实了。
凌晨不知道几点,大概天才蒙蒙亮的样子,变态男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啊,对,我来开门。”
看来是买家来了,白芷握紧自己的小刀,将半个身子都藏在了稻草堆里,变态男急着见顾客,所以还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没多久,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形消瘦,个子也不高,这男人说话也刻意压低了嗓子,但是白芷依旧听出来这个买家的年龄肯定不大。
不管是敌是友,谁过来她就给谁一刀。
“看看怎么样?是个学生哦。”
变态男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扒开了白芷身边的稻草,他这才发现少女身上的绳子有问题,变得太松了。
此时这么近的距离,白芷终于得意的笑了,一刀插进了男人的眼睛里。
“啊啊啊!”
变态男一声惨叫,门外突然冲进来几十个人,全都手拿枪支对着他们,白芷则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人抱了起来。
是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买主。
要不是拿枪的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她都要怀疑这些都是买主的手下了。
白芷一把推开买主的墨镜,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薄如蝉翼,与她近在咫尺。
“你是卧底?”
白芷小声询问道,她现在又困又饿又累,完全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虽然自己的小刀还在变态男的眼睛里,自己手上和脸上肯定也是血迹斑斑,但是她,完全没法在意这些。
眼里只有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
“不是。”
少年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回去再慢慢说吧,你你没事就好。”
“哦。”
白芷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昨天怎么不早点回去,干嘛在街上逗留那么晚,你你真的太让人担心了,要不是我,这次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后果很严重”
尹天骅搂着少女不停的碎碎念,结果一低头,白芷早就睡得香甜,还打起了小呼噜。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伸出双手,果然被绑了白色绑带,手腕处的红痕似乎也被上了药,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身上也不痛了。
“白芷姑娘,你醒了?”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人大概二十来岁,模样普通,脸上带着讨好之色。
“你是尹天骅的什么人?”
是他的手下吗?讨好自己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白芷姑娘好,我叫徐丰,是天骅少爷的独家秘书,少爷身边的大小事务都是我在帮忙处理的。”
徐秘书态度恭恭敬敬,似乎是知道她们两之间的关系了。
“别叫姑娘了,怪别扭的,叫我白芷就行了。”
“这怎么行”
“他呢?”
“是问天骅少爷吗?他去给白芷姑白芷小姐买早餐去了,我还想去跑腿呢,他非不让,说是我买的你肯定不合胃口,说你只喜欢他买的早餐。”
徐秘书这称呼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了,白芷也不强求,听到后面的话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如果是他自己做的就更好了。”
“那怎么可能,少爷似乎从没下厨过。”
徐秘书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我也是第一次看天骅少爷这么紧张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