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按照仄麟的指示,将这清雅小筑里里外外都装扮了一遍。
并没有急着去向仄麟复命,而是坐在那张为那个人准备的软榻上心绪越来越失衡。
距离主上与那个人分开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那个人毫无音讯。
主上却一直将那个人记挂在心里。
主上对那个人的在意,全都被姜鹤看在眼里。
可是那个人对主上呢?
姜鹤印象最深的便是在那个人离开之前和主上大吵的那一架。
也是因为那一次吵架,主上整整三个月没有和人说过话。
可即便如此,主上还是在留意那个人的动静,稍微有一丝关于那个人的风吹草动,主上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想到那个人可以好几年不露面,甚至将主上忘记的干干净净,在主上对那人的关注对比之下,衬托的那人尤为绝情。
姜鹤越想越为主上不忿,心里头也越来越不平衡。
连带着看着这清雅小筑也觉得不顺眼,那个人,最好永远也不要住进来。
……
“阿嚏!阿嚏!阿嚏!”宋熹微连打了三个喷嚏。
奡潜朝着她看了过来,那表情要笑不笑的。
宋熹微一身修为护体,已经很多年没有生病过。
这喷嚏来的很是蹊跷,到更像是有人背地里说她坏话。
想来想去,她为人和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船在天要亮的时候终于靠岸。
要去人间的太安城,不用法力的话,还得有好几日的路程。
奡潜那身子骨,宋熹微自然是不能让他走路的,便斥巨资雇了一辆马车。
一路上,俩人真跟去人间游玩一样,路上也不着急,走哪算哪,到了饭点就找客栈吃饭,到了天黑就找可以投宿的客栈歇脚。
五天的时间,慢慢悠悠的过去,距离太安还有三天的路程。
而这天,俩人歇脚的地方叫作惠城。
在进入惠城的当天,天气就莫名开始恶劣。
这也是宋熹微放弃继续赶路的原因。
明明一路上蓝天白云,但进入惠城之后,那一片笼罩在头顶的乌云,还有那偶尔轰隆隆的雷声,以及那狂风呼吼的大阵仗。
宋熹微和奡潜运气还算好,整个惠城,只剩下这家喜来客栈还有一间房。
宋熹微催促奡潜先泡个热水澡,而她则去楼下打听一些事去了。
从一踏入这惠城,宋熹微就感觉这座城内的百姓和整个城内的氛围不太对。
找了好几个人,也没有问出什么所以然来,但那种莫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却越来越浓烈。
回到屋子的时候,奡潜还没从浴桶里出来。
宋熹微觉得他泡的时间已经太久了,而且,这么久的话,水也早凉了。
“少君?”叫了奡潜几声,一点反应也没有。
宋熹微察觉不对劲,忙走到帘幕后面。
奡潜脑袋歪在浴桶边缘,唇色发紫,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
宋熹微顾不得奡潜还光着,将他从浴桶里弄出来,裹了被子给他,忙为他诊脉。
奡潜的脉搏十分虚弱,偶有偶无,情况非常不妙。
宋熹微紧张的盯着奡潜看了一会,他仍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只好俯身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