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东方玄幻偏头小声问宋嫁一:“师父觉得这个吴有财值得同情吗?”
宋嫁一说:“我不擅长推理,这个掌柜的事情还是你们人族自己处理!”
这话非常傲慢,周围的百姓立即对宋嫁一投来异样打量的目光。
纱织也很好奇宋嫁一言语之中的用词。
只有东方玄幻已经习惯了宋嫁一,毕竟师父是从遥远大陆来的医武双绝的高手,高人与常人有所不同是理所当然的。
“砰砰砰”
大堂之的郑仪狠狠敲着惊堂木,师爷立即起身朝人群喊话:“全都肃静!”
骚动的的人群安静下来。
郑仪问跪在地的厨娘:“刘家娘子,本官问你,吴有财方才所言可是句句属实?”
刘厨娘守着他丈夫的尸体,抱着女童僵硬的跪在大堂,似乎没有听见郑仪的问话。
郑仪再次敲了敲惊堂木,刘厨娘才恍惚回神看着郑仪的眼睛,然后又低下头去拍着阿珠的背。
师爷走下大堂,来到刘厨娘身边询问。“吴有财所言可有虚假?”
刘厨娘再次抬头,张嘴发出“咯咯咯”的怪笑声,脸色也有些发黑,看起来有些可怕。
师爷都吓得后退了两步,但还是好言对刘厨娘说:“刘家娘子,太守大人在,你有什么话,什么冤情,快些说出来啊!”
但是刘厨娘就是说不出来,她自己似乎也很着急,张嘴对着师爷说了一会儿,一手抱着阿珠一手又想去扒拉跪在地的吴有财。
不过被捕快们制止了。
围观的百姓们看到刘厨娘这个样子,也跟着着急起来,纱织乘机凑到宋嫁一身边问:“敢问神医大人,那女童为何还不醒来?”
宋嫁一说:“她受了惊吓,我给她用了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怎么了?”
纱织指着刘厨娘说:“若想让这个吴有财付出应有的代价,还要再请一个证人来才行,这个刘家娘子受了打击已经说不清当时的情况了!”
宋嫁一看着纱织,“你的意思是她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当,不适合指证?”
纱织闻言愣了两秒,然后点头接着说:“当时那沙匪出手的力度不轻,刘家娘子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不自知,显然太守大人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她不知道什么叫精神状态不稳当,但是现在的刘娘子还真的不能作证,而且这两个少年应当是在她出手之后才赶到现场的,不清楚刘家娘子的情况也在所难免。
宋嫁一闻言再次点头,原来这个厨娘是受了伤看起来才会这么奇怪,中途阿九带着他去通知了巡逻的士兵,告诉他们把西城治安官找来控制闹事的沙匪。
他和阿九感到现场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卖菜人倒地的画面,迟了纱织一步出手,差那么一点就让沙匪把女童掳走奸计得逞。
周围的百姓听到粉衣这话也点了点头,的确他们也看见刘家娘子是被打了的。
东方玄幻却说:“可是之前大娘还能好好与我说话的,若是有内伤为何现在才显现出来?”
她看着自家师父竟然和和这个纱织毫无障碍的交流,心里的醋味更大了,于是出言打断。
纱织却说:“沙匪踹的是大娘的胸口,也许当时没有问题就是现在有问题了呢?不然大娘为何要不说话?
宋嫁一跟着点头,“纱织说的有道理!”
东方玄幻更郁闷了,难道真的是他自己不好,别人刚开始和师父聊天好像都没去什么问题,为什么只有他闹了那么大的误会?
宋嫁一不知道东方玄幻愣愣的在想着什么,反手拉着少年的手背让对方回神,然后说:“阿九不是认识那个太守吗,你赶紧去告诉他,让他隔几天再审这个吴有财!”
东方玄幻看着宋嫁一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走出了人群,师父还是需要他的,正好他自己也有话告知太守。
捕快们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少年大惊失色,正要开口驱赶,郑仪已经开口让捕快退下。
东方玄幻抱拳说道:“太守大人,这位刘家娘子深受重伤,今日恐怕不宜审讯这个吴有财!”
郑仪疑惑道:“她何时受伤?”
东方玄幻说:“周围百姓可以作证,况且当务之急是处理这个蛮僧,吴有财一事请太守大人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郑仪重复了一遍东方玄幻的话,突然眼睛一亮意识到了什么,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来人,将犯人吴有财收监,隔日再审!”
捕快立即领命把人拖走了,围观的百姓已经哗然变色,纷纷看着东方玄幻的背影猜测这个黑衣少年是什么人?就连太守都要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