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高呼:“威——武——”
老汉听着,原本无神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房俊还没坐下去呢,就一下子扑过去,又是拜又是求的哭喊着。
“县令大人,小人的儿子被人给杀了,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
房俊连忙让人将那老汉扶起,待那老汉坐定后才询问道:“老伯,事情原委如何你能跟本官说一下吗?”
老汉擦了擦鼻涕眼泪,缓了缓,才款款道来:“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那位老汉姓福,家住长安城城西,他有个儿子名叫福南生,以打鱼为生。
今天,福南生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将打来的鱼挑到菜市,去卖给鱼贩子。
不料却被一位邻居发现他被人杀死在菜市附近的一条僻静的小巷里,而那条小巷是他每天来往菜市的一条必经之路。
邻居连忙跑到福家报信,福老汉赶到那条小巷一看,顿时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急忙来到这县衙里击鼓鸣冤。
房俊听罢福老汉的一番话,连忙领着县衙里的捕快、衙役同陈生来到了那条僻静的小巷。
巷子很长,两侧的房子也很高大,所以就算是白天阳光正好的时候,那巷子中间一段也暗得很。
房俊站在巷口打量着里面的情况,这地方倒还真是个作案的好地方。
而且若是按那福老汉所说,事发当时天色还未亮起,看来若是要寻目击证人的话就有些困难了。
带着捕快跟一众衙役往巷子里走,没走几步,只见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躺在地,脖子被割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看着很骇人,且已经死去多时了,旁边还散落着一根扁担和两只空鱼篓。
福老汉一见,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夺眶而出,指着汉子的尸体哭哭啼啼的道:“县令大人,他就是小人的儿子福南生……”
房俊又安慰着老汉,看着躺在地早已冰凉的尸体,让人将福老汉带去一边,以免他又触景生情。
末了,他仔细察看着福南生的尸体,发现,在福南生的身除了脖子那一处致命的伤口之外,并无别的伤痕,他又仔细看了看周围,再次发现,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显然福南生死前对自己所面临的危险毫无察觉。
那么也就是说,凶手是在卢秋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手要了他的命,或者在往恐怖的地方联想,凶手或许很早的时候就在这条巷子里埋伏着,这条巷子又黑又长,且事发当时又是凌晨,所以凶手出其不意,一刀毙命。
这么想着,房俊不禁皱起了眉头,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同旁人说话,道:“凶手如此歹毒,你们说是谋财还是害命呢?”
话音落尽,他突然注意到福南生的右手紧握着放在胸前,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他连忙蹲下又仔细揣摩了一番,随后掰开了福南生的手指,只见掌心里有一块小小的碎银和一枚铜钱。
“银子?”房俊不解的这么出声。
稍加思索,他又伸手往福南生怀里摸去,这一摸便发现了一只钱袋子,袋子的口还是敞开着,里装着两块碎银和一些铜钱,显然这是福南生早卖鱼所得的银钱。
他将钱袋子拿了出来,脑子在飞速运转,绕是他有神级推理技能他也想不透这件案子的性质。
谋财?
可是福南生身的银钱又怎么解释?
害命?
那杀人动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