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看着高阳跟灶台愣在了原地。
而高阳一看辩机回来了,被烟熏黑的脸挂满了委屈,泪水落得更凶。
“怎么哭了?可是生火烫到手了?”
安慰着高阳,辩机暗暗在心底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房子着了,不过还好,没着。
听着辩机的询问,高阳骨气的太守擦了擦眼泪指着灶台开口:“它们都欺负我,我想给你生火做饭,可它们就是不着。”
闻言,辩机被逗笑了,看着浓烟依旧滚滚的灶台,好气又好笑。
“生不着等着我回来便是了,看把你气得?”
“好了,去把脸洗干净,我来生火做饭。”
高阳这才一吸一吸的进了屋。
等高阳再出来时,辩机已经着手炒菜了。
高阳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辩机忙活的身影,兀地开口:“洛河,今日你出去可有寻到什么活计?”
辩机手动作一顿,随即笑了笑。
“哪有那么好找的,吃过饭我再去就是了。”
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话。
直到吃过饭后,辩机要走时,高阳突然把他叫住。
“洛河,等一下。”
辩机停住了脚步,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高阳却没有回答,转身锁门,然后向辩机跑去。
“我同你一起去,不能让你一个人辛苦。”
于是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村口。
奔走一下午,高阳乏累的寻了个茶棚坐下,小二热情的倒茶招呼着,只有辩机脸稍有愁容。
这时,远处走来了几个苦力,许是刚休息,各个身都大汗淋漓。
“真不是人干的活计!”一个看去强壮一点的汉子喝了口茶这么说道。
他身边的人听着,将茶水一饮而尽,叹了口气说道:“唉,没办法啊,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总不能把他们不管吧。”
“唉,我也只是抱怨一下,我家那个还天天秀着手帕,挣着那几个零星的银钱为我分担负担,得此贤妻,夫复何求啊。”
说完还说了些什么,汉子付了茶钱便与同行的人匆忙离去。
辩机登时脑子里灵光一闪,连忙拉高阳追了去。
“前面的大哥留步。”
汉子闻言停下了脚步,打量着辩机同高阳,开口问道:“小兄弟叫我有事?”
辩机拱手行礼。
“不瞒大哥,我与我家娘子初到此地,想寻些谋生。刚刚听大哥所说,不知可否帮我引荐引荐,也好让我们有个生计。”
那汉子一听更加仔细的打量起辩机:“看你身子瘦弱,怕是干不得我们干的。我们干的可都是些苦力活,小兄弟你能行吗?”
辩机自知自己干不了,但为了生活,还是一咬牙点了点头。
“生活所迫,还望大哥帮帮忙。”
“既然如此,那你们跟我来吧。”
走过几个街道,汉子将高阳领去了自己家中,便又带着辩机离开。
等夜黑了各自回家时,辩机一身大汗淋漓,一推门,看着高阳在烛火下一针一线的缝补着,叹了口气,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