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突然多了一些云彩,月光被束缚在云层之中,黑暗中卫斯青看不清离晨的表情,他伸出手来将手里的信封递交给离晨说道:“这封信是皇上让我交给你的,事已至此我也不会在多说些什么了,我只希望你可以看完这里面的东西考虑清楚再给我回话”。
卫斯青轻轻一跃踏着屋前的树枝消失在黑夜之中,离晨关上窗子燃起了烛火借着烛火的微光拆开了手里的信封。
次日墨香阁中
安然把头埋在厚厚的一摞书中,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由于前天晚上一夜未归昨日被浣儿整整的唠叨了一天搞得现在她到处躲着浣儿,孙先生给她的功课也已经积了两日的了她到也不是愚笨只不过这策论之道对于现在的她实在是晦涩难懂。
“谢兄厉害啊,把屋子打扫的如此干净,啧啧啧这都半年了我就没见梅香阁这么干净过”,李之辉手里提着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拍了拍酒坛子对着安然道:“谢兄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安然见此立刻挥了挥手道:“李兄我以后再也不会碰这玩意了喝酒着实误事”,李之辉倒是也十分识相的把酒放到了一边,毕竟他是见识过安然喝醉酒后的厉害。
李之辉走到安然身旁瞪着眼睛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堆书说道:“谢兄你可真是说干就干呀,这么多书估计要看上好几天了,算了算了我这几天还是乖乖的在家里待着吧,就不来这打扰你看书了”。
安然一见李之辉要走连忙阻止道:“慢着李兄你先别走,我这有点事想要问你”。
李之辉道:“谢兄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呗”。
安然迟疑了一会才问道:“不知李兄可曾听说过柳柯这个名字”。
“柳柯!”,李之辉听到这个名字后十分惊讶的问道:“谢兄为何会突然提起柳柯这个人?”,李之辉摸了摸鼻子接着说道:“我自然是听过柳柯这个名字,不过我劝谢兄还是不要问下去了,毕竟…不吉利不吉利呀”。
安然眼神十分迫切的追问道:“为何不吉利”,
李子辉摇了摇头说道:“谢兄有所不知这个人就在一个月前死了,说不吉利的原因就在于这个人的死相十分的惨烈至于死相如何我倒是也没有亲眼见过,不过据说当天看见他死相的人每晚都会做噩梦”。
安然听到柳柯死了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目光呆滞的自言道:“怎么会怎么会?柳柯怎么会死了!”,柳柯是父亲的老师是太子的太傅是齐北第一大学士怎么就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呢?
李之辉叹了口气接着道:“要说这柳太傅明明可以安享晚年,可是要怪就怪这柳太傅太执拗偏偏和摄政王杠上了,以前我看这柳太傅也是不太顺眼天天满口都是之乎者也君主之道,可是一听到他死了也着实有点惋惜毕竟他也是朝中唯一一个敢和那摄政王对着干的人了,我听说啊他死后舌头好像被拔了出来眼睛也被剜了出来,所以当时大家都猜测他会不会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被杀人灭口了”。
李之辉小心的看了看周围然后走道安然身边对着安然的耳朵说道:“不过啊大家都猜测这件事是和顾家灭门案有关,你听过以前关于顾家的流言吗?就是那个谁得到就可以得天下的宝贝,有传闻当时顾丞相把那个宝贝交给了柳太傅,所以这次柳太傅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这不可能”,安然想着明明这江山策现在是这沐家的手里怎么可能会在柳太傅那里?
李之辉退了几步看着安然道:“怎么不可能,你不知道有人看见了柳太傅半夜鬼鬼祟祟的出了城门说是怀里就抱着个东西,没准就是那个宝贝呢?再说齐北人人都知这柳太傅是先丞相的老师,所以这顾丞相把东西交给他也是有可能的”。
安然当然知道江山策自然是不可能在柳太傅那里,这不过是有人为了杀柳太傅而放出的烟雾弹,那么谁会是杀害柳太傅的凶手呢?会是摄政王离长安?还是宦官李厉?。
如今自己也是为了弟弟才假意顺从沐林川的安排,可是这沐林川迟迟不让自己和弟弟见面沐林川的目的究竟会是什么?不,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继续这样坐以待毙自己只会越陷越深,只有赶快找到弟弟才可能尽快脱离沐林川的控制。
可是弟弟究竟会在哪里?当年自己和母亲逃到燕南醒来时就不见弟弟,母亲倒是也没有提起,如果弟弟没有死那只有一个可能爹爹是被人带走了,而这个人应该是父亲和母亲都十分信任的人,那个人会是谁呢?
李之辉看着眼前心事重重的谢兄弟也是感到十分的奇怪,这谢兄弟年纪不大想法倒是挺复杂,不过他觉得这谢兄弟倒是挺可爱的,一看就和他这个天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不一样,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李之辉一把搂住安然说道:“谢兄我看好你,我觉得你一看就和普通人不一样想必以后一定可以做大事的人,不如这样今日你我就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安然把李之辉的手指一根根从自己身上给扒开面露难色的说道:“这…恐怕不妥吧”。
李之辉兴奋的说道:“有何不可走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父亲去,对了谢兄我都还不知道你家是在什么地方呢,应该不是本地的吧?你父母是干什么的?家里兄弟姐妹有又几人?”。
安然看到李之辉如此“热情”,也只好回答道:“我不是本地人父母都不在了,还有一个弟弟和我失散了”。
李之辉听此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拉起安然的手说道:“谢兄弟不要伤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看样子你应该比我要小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了,走我带你回家见见我爹以后我爹就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