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 归齐(1 / 1)平静的小雪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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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曾繁华,而如今古道西风瘦马,不同于燕南之景,齐北更像是一位古朴的老人,飘摇在风雨之中,齐北—这个地处中原之地这个历经白年风霜的国家也曾经繁华盛世而如今也如昨日黄花般落败了。

建国145年,传九世皇帝,齐北疆域东北以八关为皆、南三关、灵犀关为界;西北以大燕山、齐水、青水为界;西南八骨山,淮南河为界,齐太祖时通过淮南河开边收复南地,齐高宗时期于康封定都,现位皇帝齐桓重用宦官李厉,奸佞祸国,民不聊生,短短十年间疆域仅存三分之一,燕南日盛,齐北没落。

半月后康封

越过南三关,那边便是齐北都城康封,十年岁月弹指一挥间,今朝还乡不识路,过往皆云烟,康封既是故里也是伤心处。

马车行驶过红砖青瓦间,雕栏玉砌依旧,康都依旧繁华如昨日般,可是安然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已,齐北早就是西风残照,日暮图穷,一路上皆是萧条败落,百姓流离失所与康都形成了一鲜明对比,帝都的皇帝与权臣们依旧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繁华梦中。

“卖~山楂果子苹果梨子杏嘞~”

瞧一瞧,看一看,新鲜出炉的山楂糕嘞~

“来看看嘞,今年最新款式的罗裙,各位客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燕南货。”

“师傅,停一下马车”

只见马车中走下一位身着青衫的玉面公子,这便是乔装之后的安然,半月前安然听从沐林川的安排来到齐北,为了行事方便沐林川便让她乔装成男子的模样,这一路舟车劳顿引得她的胃病又复发了,已经痛了好几日了。

“怎么了?公子”。

随在她身边的这个女娃娃,是沐林川安排在她身边的,说是安排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的,可安然知道,这不过是沐林川安排监视她的眼线而已。

“无事,我只觉得胃痛,想到前面的医馆看看罢。”

安然和这个女娃子一路上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只知道她叫浣儿从小就被卖进沐府,从前只是沐府的洗衣丫头,并没有服侍过沐府的主子们,安然是她第一个贴身服饰的主子。

这丫头大抵是不知道安然的真实身份的,现在安然化名为谢景,身份也变成了沐家的远方表弟。

“公子你若胃痛,不必要亲自下马车的,吩咐我去给你买药就行”。

安然道:“无妨,我正好下马车透透气,没准会好一些”。

安然站在人群中央,来来往往的行人从安然周围走过,安然以前曾经想过无数次如若回到故里她会是怎样一番心情,也许她会是泪流满面也许她会是欣喜若狂,而如今当她真真实实的站在了康都的街上,却感觉对于齐北对于康都自己更像是一个远客而不是归人。

浣儿第一次来齐北对周围的一切十分的好奇,跟在安然的身后四处张望,安然其实也是十分的新奇,离开齐北之时安然不过五岁,如今她已经快十六岁了,十一年的岁月已经将她对齐北的记忆变得模糊。

“小心点,看路”。

“知道了,公子”。

“公子,你看那里有卖山楂糕的,要不要我去给你买些来”。

浣儿估计是看出了安然的心思,从刚刚下马车之后安然的眼光就不时的瞟着街边的卖山楂糕的摊子,安然其实也不是嘴馋,只是看见这山楂糕想起了往事而已。

从前母亲最喜吃那山楂糕,儿时她也经常跟着母亲去街上买来吃,有时候父亲下朝归来也会给母亲带回来,只不过后来母亲带她逃离到燕南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不用了,我不喜吃酸”。

浣儿觉得这公子真是奇怪,明明看的都走不动路了,还口是心非的说不想吃。

“浣儿,你愣着干吗,还不赶快跟上来”。

“哦”。

买完药还要接着赶路,这一路的衣食住行都是沐林川给她安排好的,她能自由安排的时间少之又少,除了浣儿在她看不见的暗处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昨晚一夜未眠,今天自然精神也好不到哪里去,又赶上胃疼复发,安然早已精疲力竭,一回到马车里,安然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也不知行进了多久,马车在一处府邸门口停了下来。

“公子,醒一醒,我们到了”。

醒来时天色已晚,前几日小雨一直下个不停,今日才难得放晴,可是这空气依旧是湿漉漉的,安然脚下的踩着的青石板路也十分的泥泞,这路并不好走,安然觉得奇怪沐林川为何要把她安排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周围除了眼前的这一处府邸就没有别的人家了。

“公子,你等着,我去敲门”。

浣儿敲了一会,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出来开了门。

“是谢公子到了吗?小的恭候多时了,快快,请进”,那小厮干活也是麻利,连忙帮着安然她们把行礼拿到了住处。

“谢公子,我是这里的管家,你叫我小丁就行,以后你在府里有什么需要找我就行,公子这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我”。

安然点了点头,便关上了门准备休息,这几日赶路安然是一直没有睡上一个好觉,现在终于不用在马车颠簸中睡觉了,可没曾想一躺到床上却睡意全无,翻来覆去怎么也入睡不了。

现在已经到了康都,那么沐林川要她做的事情也快要浮出水面了,沐林川这样的处心积虑的引她上钩,想必这件事一定不简单,这一路竟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她,保密工作做的如此严密,沐林川的果然心思非一般人可以参透,事已至此,也只能顺势而为。

安然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这个令牌正是离晨离别前所赠,安然用手细细的感受着令牌上花纹的纹理,想到离晨也早已经回到齐北了吧,如今事态复杂自己切不可贸然行动,这离晨的出现和离开时机也太过巧合,身上的疑点也有很多,安然断定离晨这人不可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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