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后，轻轻点了点头，跨过荆棘丛后，只见地上有一摊鲜血，往前走了几步，一颗树下躺着一个女人。

走过去看了一眼，确定就是女妖，不过她身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颜小洛眉头一挑，那伤口绝不是他的符箓所造成的。

穆含哲手里的法宝反应越来越强烈，妖气也越来越浓郁，忽然间，两人脸色一沉，另一边也出现一股很强的妖气波动。

显然有两只妖物存在，至少也是凝丹的妖物。

他们没再管女妖，伤口是被其他妖物撕咬造成的，已经活不了。

顺着地上的脚印，走了一段距离，两人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探出头偷看几眼，前面是一条河流，河边一男一女厮杀。

望着河边的两人，他们确定感受的妖气就是来自这两人。

穆含哲施展天眼通，扫视一眼两人，缩回身子，低语道：“一只是虎妖，另一只是蛇妖。”

颜小洛虽然不能看穿两妖的本体，不过听到穆含哲的话，也知道男人是虎妖，而女人应该是蛇妖。

当然，并非是十分肯定，他只是看了两人的体型身材分辨出来，他觉得虎背熊腰的男人应该不可能是蛇妖。

颜小洛想了想，觉得还是走为上策，毕竟两只妖物实力都不弱，然而穆含哲却拉了拉他的衣角，指着那只虎妖。

“你看他身上的妖气。”

颜小洛凝聚一丝法力，看到虎妖身上的妖气，顿时心惊胆战，没有害过人的妖气都是近乎白色，而杀过人的则是血色。

修行者可以通过妖气判断，只要凝聚一丝法力，依附在眼睛上便能区分，而那只虎妖害过的人比死了的女妖还多。

穆含哲身为朝廷的人，遇到这类害人不浅的妖物，自然不能放过，毕竟拿着朝廷的俸禄，自然也要为朝廷办事。

其次若能杀了虎妖，那也是大功一件。

商量一下后，两人决定先看看情况再决定是否出手。

蛇妖的妖气没有异常，应该没有害过人，至于虎妖的目的，恐怕就是想吃了蛇妖，增长修为。

虎本就是食肉动物，除了填饱肚子以外，化形妖物可比普通人要补，无论是人，妖还是鬼，屠同类这种事都是常事。

蛇妖面色冷冷清清，看着眼前的男人，讥讽道：“病猫你敢打本小姐的主意？”

虎妖咆哮一声，一股气浪向四周蔓延，冷哼道：“童颜你三番五次阻碍我，我看在你师父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你却喋喋不休，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

童颜冷冷笑道：“你害人不浅，阻止你是不想你被修行者所杀。”

虎妖闻言突然大笑，说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看了一会儿后，穆含哲有了眉目，这两妖并不是单纯的矛盾。

“如今妖族能在大仙朝境内栖息，原因是大仙朝建立之时妖族与朝廷签订契约，妖族栖息深山，不与人类为敌，两族互不侵犯。但不论人还是妖，都有败类存在，为满足私欲，不择手段。”

对于这些，颜小洛并不了解。

人有好坏之分，妖亦是如此，那虎妖害人无数，理应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