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怎么称呼?”
“那罗延。”
“小师父不是本朝人?”
“嗯。”
“小师父打哪儿来的?”
“罗些城。”
“那可远了!”
“小善人知道罗些城啊?”
“那当然!”
“小善人可真厉害。”
“你官话说的也蛮厉害的。”
“是吗?”
“你这腿怎么伤的?”
“旧伤,一直耽误着。”
“别的和尚不管你啊?”
“师兄们都忙。”
“你是被霸凌了吧?”
“……”
一时屋子里尴尬了起来。
“来了来了!”
是润雨的声音,喻善宁往门口看过去,见润雨拽着杨大夫的袖子过来了,老怜杨大夫一把年纪,还背着大药箱,跟润雨跑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
那罗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让杨大夫看了腿。
“杨大夫,怎么样啊?”润雨先问了。
“这伤积了太长时间了,就算老夫这一回给他看了,在这屋子里,怕也是养不好了。”杨大夫摇了摇头。
“啊呀,那他这腿岂不是要废了?”润雨道。
“让他去咱们家吧!我挺喜欢这和尚的,让老祖宗同主持说说,就说让那罗延去咱们家里给我讲讲经。”喻善宁裂着小嘴笑了。
桂姨又为难了,这个她也做不了主,倒是润雨,她笑笑道:“我去和老夫人说,和宁姑娘有眼缘的,兴许也是咱们家的有缘人呢!等着啊!”
说完润雨又一溜儿烟跑出去了。
“哎呀,这润雨姑娘跑的可真是快呀!”桂姨感叹着。
“可不是,老夫人屋子里,全靠润雨姑娘逮五哥儿呢!润苗那个有身手的都逮不住!”杨大夫也笑笑。
关于那罗延的事儿,老夫人答应的痛快,于是回去的时候,大马车后面就多了一辆小马车,小马车里坐的自然就是那罗延了。
樗里宅。
樗里靖然早放学了,他正无聊地在老夫人院子里进进出出,瞧着那边院子外的人突然忙活了起来,他立刻往那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