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遂看了眼他身旁的东西,点了点头。
“对不起啊,叔叔这段时间没有顾得上你。”
梁遂摇了摇头。
“来,这是陈姨给你特意煮的。”
他的手在上面解开了绳结,被梁遂制止住。
梁述怔怔地看向他,“怎么?还不饿?”
“叔叔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我现在不太想吃。”
梁述这才好好打量着他,梁遂果然比前段时间消瘦了。
“就是想来看看你。”
“看到了?我挺好的,实验室里还有事,我先走了。”梁遂想要站起来,被梁述一把拉住。
“怎么了?生叔叔气了?”梁述故作轻松地说到。
梁遂摇了摇头,“我长大了。”
“哈”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呐,确实,阿遂长成大人了!”
“我真的要走了。”
“明天回家吧!”
梁遂迈开的步子停下,连头都没转,回道:“这两天补实验,没有空。”
“就吃一顿饭的时间,不会耽误你多大功夫。”
梁述将东西拿过来,重新塞到他的手上,叹了口气,“叔叔年纪也大了,几天不见你,很是想你。”
梁遂抓着方便袋的手渐渐攥紧了拳头,又松开,手指勾着纸袋,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静悄悄的房间里,梁墨桌子上面摆放着一沓文件。
喻疏白又拿着一摞走了进来。
“全在这里了。”
梁墨看着眼前的东西,只觉得眼睛生疼,她揉着眉心。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东西压得,她心里很慌,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她站起来翻看着一本又一本,“张秘书所说的都在这里了?”
张秘书是梁清生前的秘书,也是他亲手查的梁述。
只不过在梁清死后,梁述上任,他就被辞退了,这么多年也没再去任何公司,找到他没有那么容易。
两人找了很多当年的同事,历时好几天才找到。
自从被辞退后,张秘书就回了老家,当了一名语文老师。
那些年的证据也被他拿走了,因为群龙无首,这些证据也不会威胁到梁述什么,梁述也没再管他,放任了他这么久。
也是偶然的机会,她得知他那里会有梁述贪污的证据。
只不过,他没想到有这么多。
“他还是不肯来?”
喻数白摇了摇头,“他说自己早就远离大城市,远离这些纷争了,能给出这些东西已经算是不容易的了。”
梁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些确实够了。”
“那我们要不要先把梁遂接出来?”
梁墨摇了摇头,“他跟我联系过了,他现在住在学校。”
看着梁墨走了神,喻数白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没什么?就是做的阿遂怪怪的!”
“怪?哪里怪?”
梁墨摇了摇头,她现在也不确定。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起诉他?”
梁墨摇了摇头,“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你觉得不是梁叔叔?”
她再次摇了摇头,“在这里面,总是透露着不对劲儿。虽然说一个人的性子能差别很大,但是本性应该不会变。”
“叔叔虽然小时候叛逆,但是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年来,为人处世方面也温和友善。”
“再找找刘平吧!”梁墨手撑在全部指向梁述的证据上,“我总觉得她少说了些什么!”
没过多久,喻数白拿着手机从外面走过来,“约好时间了,她女儿明天下午四点回学校,我们定的五点,到时候她会把所有的证据都拿过来。”
“要求呢?”
“没有。”
“没有?”她不敢相信,刘平这么费尽心机地护住那些秘密,怎么可能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不要忘了刘平的软肋是什么。”
梁墨闻声看向他,“你是说”
赵萍萍。
“有人拿赵萍萍的命威胁她。”
“你怎么知道?”刘平可不像是会被人威胁的人。
“别忘了我的副业是什么了!”喻数白有些自豪,这些日子,他终于可以帮到她一些忙了。
第二天,梁遂做完实验的时候夕阳挂在空中,正在慢慢地消逝。
“你怎么了?”梁遂看着身旁的人,无奈地笑了下。
沈穗自从从海市回来之后性子变了好多,经常跟在他的身后。
沈穗摇了摇头,“我和你一起去吧?”
“算了吧!”梁遂把东西递到她手里,“今天把这个实验做完,写完实验报告。明天我检查!”
“可是”她看着梁遂,点了点头,“嗯好!”
在他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沈穗喊道:“阿遂,我早点做完,可以去找你吗?”
“嗯,好!”
“阿遂!”她再次喊道,不过这次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梁遂停下看着她,“嗯?”
沈穗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沈穗!”
在她垂下头的时候听见他喊她立马抬起了头,“嗯?”有些诧异的惊喜。
“不要低头。”
她本就是骄傲的,不应该因为任何人而低下头。
沈穗怔住,抑制住心里的惊喜,“阿遂,所以,你这是”
梁遂冲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关上了门。
随着门的关闭,也阻断了两人的视线。
天昏暗了起来,风稀稀疏疏地刮着,周边的树枝来回转动着。
“天气预报不是说这两天是晴天吗?”
他没再管它,直接回了梁家。
大门没关,门卫也没在,仔细听,前面好像还有吵架的声音。
梁遂心一沉,怕是梁墨,所以往里快速走了走,还没等他露头的时候,他看见了被门卫拉住的女人
苏兢。
墨色如她亦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