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遇”
“小遇”
何煦满头大汗,紧蹙着眉头,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何叔叔?”
何煦猛然睁开眼睛,吓了梁墨一跳。
“墨墨啊!”
“您慢点。”她扶着他慢慢坐了起来。
“我该回住所了。”梁墨说道。
“住在这里不好吗?”
“没有。只是我还想去看看墨色。”
她离开墨色工作室已经很久了,虽说有齐允帮忙打理着,但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
“墨色?”何煦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她,“你是lla?墨色是你的?”
梁墨点了点头。
“好,好,好啊!”
时遇在天上应该放心了。
何煦身体不好,却还坚持着把她送到了大门口,他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想要的东西,过两天,一定会递到你的手里。”
梁墨猛然抬头,带着惊愕。
“您,怎么知道?”
她觉得手里被塞进了一个东西,“这是?”
“你现在这里待两天,等我的消息。”
何煦笑着松开了她的手,她这才看见,自己手里有一张2寸照片,是时遇的。
“你想要知道的,这就是谜底。”
“您是说”梁墨顿住,因为她发现在不远处有个陌生的身影,好像是在盯着她。
何煦看了眼那里,冷笑道:“看来他在海市伸的胳膊也这么长。”
“行了,你先走吧!”说着他暗自敲了她两下手,一脸深意地看着她。
梁墨转身走到那里的时候看了那人一样,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等到她走了一段路,她才发现,这个人好像不是冲她来的。
她往那边看了看,如果是冲何叔叔来的,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梁墨越想心越慌,她刚转身想回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墨墨”
这个声音她好久没听到了。
梁墨缓缓转过头,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就这样印在了她的眼里。
“许砚?”她看了看周围,“你怎么在这?”
“墨墨,好久不见。”许砚一身黑衣,他静静地看着她,声音却不像以前的声音了。
“你怎么在这?”梁墨走了过来,她还没走近许砚立马停了下来。
许砚,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怎么了?”许砚一脸苦涩,“见到我不开心?”
“不是,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应该在容市待着才对,许封肯把他放出来了?许思陵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她忙着处理清城和海市的事情,将容市的事情忘了差不多了。
要不是在这里见到许砚,她恐怕还不会想起容市。
“你要去哪里?”许砚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
梁墨左右看了看,摇了摇头,“我还有事,你注意安全。”
“墨墨!”梁墨脚还没抬起,他似是非常着急地喊住她。
“怎么了?”
“我的事情办完了,好久不见了,走一走吧?”他说的真诚,梁墨倒没想别的,看了眼那边,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在飘着黄色落叶的街道里,都没有说话,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路过的汽车一辆又一辆,许砚开口,“我来过这里。”
“啊?”
“这里。”他指着前面,是她以前公寓旁边的小型公园,她常常这在里坐着,许砚来找她的时候,她还坐在那个椅子上。
他当时以为梁墨还是像以前一样忧郁,毫无知觉。没想到在看到齐允出现的那刻,她变得生龙活虎,笑意经常挂在嘴边。
他跟踪了她好多天,她不开心的时候他跟着难过,她开心的时候他仍然很难过。
也许,自己只是不甘心。凭什么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而她却抛弃他,来到了一个这么美的地方,有一个这么美好的日子。
那时候的他心里阴暗,如果不是齐允家那边看的太严,梁墨早就会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在容市里有一处装满监控的别墅,在观察到她失去记忆,想到那个方法引诱她回国之前,他已经准备什么时候把她运出去了。
他从来没说过,他只敢这么想。
这么多年,精神病是他的伤。他也在努力保持着正常人的样子、行为,却一次又一次地搞砸着所有的事情。
“我说,我在那边看见过你。”
“那段时间,你来回跑着学校和墨色,见着那么多优秀的人,参加着那么多的比赛。”
“心生妒忌。”他自嘲地笑了笑,“说来也挺可笑的,就是看你太幸福了,才想着打破。此后的几天,你一直坐在那个长椅上,呆呆地,好像真的陷了进去。”
“也对,是我的执念,害了你。”
他的眼神越来越远,又像是透过她看着别的,“你说,如果当时我正是认识你,和你做朋友,你会不会,会不会喜欢我?”
他语气里带着祈求,梁墨知道他需要这份可能,但是梁墨不想那样,回绝道:“不会。”
她面对着他,“许砚,我已经和你说了很多遍了,就算没有喻疏白,就算没有你那些手段,我们两个也只能当朋友。”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如果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活在自己的假设、可能当中,你该有多可悲?”
梁墨话落,就察觉到许砚脸上的变化,她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许砚笑了,是那种苦笑,笑着笑着眼角留了两滴泪。
他随意擦了下,手插进了裤兜里。
“他果然没有骗我。”许砚自嘲地笑着,原本温柔地要命的眼神越来越狠厉。
梁墨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谁?”
“原来我和他是一类人!原来我的处境也如他那般。”
“谁?”梁墨心里不安,总觉得这个他有些危险。
许砚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梁墨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抓住他的胳膊,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和刚才那人是一伙的?”
“就在我想追过去被你喊住的时候,你是为了掩护那个人?”
梁墨只觉得心里的想法一点点被证实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