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墨看向一旁知道所以的沈穗,尴尬地笑了笑,好在两个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门锁处再次发出响声,一大袋子蔬菜首先露了面。
喻疏白走进来将门带住,连往沙发看都不看,只顾低头换着些,“今天大约知道吃什么了!”
“就弄你最喜欢吃的”他猛然回头愣住,“这……”
“姐夫好!”
“姐夫好!”
梁遂猛然回头看着沈穗,她为什么要喊姐夫?
沈穗确实有些尴尬,看了眼梁墨低下了头。
“你们来啦!”喻疏白立马敛起了神色,换好鞋后把菜刚到了厨房,“怎么不说早来?那样就多买你们的东西了。”
他非常自然地走了过来站在了梁墨的身边,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附耳低声说:“心情好点了吗?”
梁墨点了点头,她眉梢间还带着一些烦躁,他伸出拇指熨平了这道使人忧愁的眉心。
“我去准备东西。”梁遂觉得自己像是电灯泡,连忙起身离开。
沈穗慌忙喊道:“等我一会儿!”
看见两个都走了之后,喻疏白轻轻按着她的太阳穴,他轻声说道:“我不会逼你的,你有自己的主意,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
梁墨回拥着他,脸颊挨着他的胸膛,靠近心脏那边的耳朵听见了咚咚咚结实而快速的响声,非常燃。
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梁墨抬头看着喻疏白的下巴,渐渐松开了他,点了接通键。
“喂,是梁墨女士吗?”
“是,请问有什么事?”
“这里是容市中心警察局”
容市中心警察局门口
“还没喝完!”许砚眯着眼睛、脸颊绯红,“什么?你想要喝吗?”
面前的梁墨变成了重影,他晃晃荡荡地走在大街上,三步并两步,自己的脚后跟踩到自己的脚尖连忙摔了过去,在快要挨地的时候喻疏白一把拉住了他。
他正对着梁墨,晃了晃脑袋,“两个墨墨,哈哈哈”
“许砚!你疯够了吗?”梁墨将湿巾给喻疏白递了过去,在快要挨到他手的时候,他一巴掌打了过去,没打到梁墨的手,仅仅打到了她手里的湿巾。
“你胡闹什么?”梁墨重新把东西捡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土,“擦擦脸好受!”
也不知道从哪儿喝的这么多。
“墨墨”他腿脚有些站不稳,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渐渐反应了过来。
风轻轻一吹,倒真吹醒了他。
“墨墨墨墨墨墨”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越到后面他的哭腔越明显,听的人心里些难受。
她抬眼看了下许砚身后的喻疏白,不知道他抿着嘴在想些什么。
“墨墨”他哭腔越来越明显,两只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她的胳膊,喻疏白猛然一拽他,连忙退了两步。
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力量,他挣脱开来,脚步虚浮,转过身就看到了一身浩然的喻疏白。
“呵”他苦笑着,“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呢?”
“是你阴魂不散吧!”大半夜的喝酒跟人打架,不给自己父亲打电话,给阿墨打,喻疏白怎么想怎么生气。
“你”看着两人还想说些什么,梁墨立马将他拉了过来,用手遮挡着,轻声说道:“不要跟酒鬼一般见识哈”
“墨墨!”许砚再次朝她走了过来,梁墨扯了扯他的胳膊,点了点头。
“许砚,我给你叫个车你回家吧?”
“不要!”许砚站在她的面前,他也没了下一步的动作,仅仅是看着他,寒风轻轻吹过,他的眼神逐渐地清明。
“墨墨”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重,厚重的鼻音,倒听地像是成熟了些。
“怎么了?”
“非喻疏白不可吗?”他满脸认真,又有些受伤,他眼睛不断眨动着,像是要化开眼眶里不自觉生成的东西。
非喻疏白不可吗?
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很多遍,答案是肯定的,除了喻疏白谁都不可以,并没有什么理由。
“你耍酒疯耍够了没有?”喻疏白将梁墨拉了过来,他察觉出来许砚好像有了一点不对劲儿。
“给他叫辆车,送他回家。”喻疏白轻声在梁墨耳边说道,这么小的声音也被许砚听了去,他脸色猛然一变,将喻疏白推到了一边。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许砚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梁墨看着他,渐渐睁大了眼睛,在许砚想要冲过去的时候她喊了一声。
“许砚!你冷静些!”
许砚眼眶泛着泪光,哆哆嗦嗦的手放了下来。
“我冷静了,墨墨我冷静了!”也许是酒精上头,他眼泪再也没忍住流了出来,“我这些年一直没再犯病,我一直控制地很好,你不要怕我墨墨。”
“我没有怕你!”梁墨看了一眼喻疏白,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许砚犯病的话,他够呛能打过。
许砚有些惊喜,他扬着嘴角双手指着自己走过来,“真的吗?墨墨不怕我就可以,我真的很努力地再改正了。”
“嗯好!”
他的情绪突然又低下,垂下了眼帘,原本欢快的声音也不见了。
“可是墨墨还是防备我啊!”他悲伤地看向梁墨,“明明是我先认识墨墨的,为什么墨墨不喜欢我呢?”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无论梁墨再怎么说他似乎都听不进去。
“对啊,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与喻疏白?对!喻疏白把墨墨救了出去,我也在愈元待过,那种日子我再也不想待了,如果有个人肯带我出去的话我也会感激他的。”
许砚看向了一旁的喻疏白,他迈了两大步走了过去,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说道:“对,就是这样,墨墨对你不是喜欢,只是觉得你对她有恩!”
八年前最在意的事情再次被许砚说了出来,他心里也在害怕,害怕梁墨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对他心怀感恩。
这件事他从没对任何人讲过,被许砚这么直白地讲了出来,他只觉得自己可能要恼羞成怒了,攥紧了拳头,狠厉地看着许砚。
“呵”许砚在他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几分自己的影子,竟然觉得可笑。
喻疏白一拳头直接盖到了许砚的脸上,梁墨呆了,本来她以为要打也是许砚先动手,万没有想到先动手的居然是小喻医生。
“你消费的是她几年前对你的恩情,那不是爱啊,墨墨,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才是最喜欢你的啊!”他两手放在离胸前二十厘米的地方,想抓住她的肩膀又不敢,颤抖地不行,他带着哭音,那急躁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