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从梁述一上任,他就一直跟着梁述。
梁墨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直觉,许砚和叔叔之间,不只是合作关系。
对于一些事情,她好像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很奇怪的是,许砚在那天离开梁墨家之后,连跟她说一声都没有就直接回去了。
到了容市的第二天,他才给她打了过来说了一声。
总是觉得许砚这段时间好像有些奇怪,联系自己的频率也少了,似乎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初五过去,所有的店面都陆续开业,所有的人都开始了有规律的生活。
而还驻在清城的梁墨,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苏兢。
她想,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的事情,自己也确实该同她去说说话了。
当天,她将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以及金属都撤了下来。
在将手腕上遮挡伤疤的手表和手链撤下来的时候,露出了一道不浅不深的疤痕,这正是她前段时间割的。
发现自己失忆是喻疏白造成的那天,她丧失了理智,一个人满是颓废地坐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她看着窗外那时不时钻进来的月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好可笑。
那时候的她颓废战胜了理智,等到她想明白一些的时候,她那灵敏的耳朵突然动了两下,外面似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梁墨吞咽了下,心里涌起阵阵不安。
被事实冲昏了头脑的她已经忘记了背后那个人的事情,而许砚再次的层层深入,更激得那人不安分了手脚。
这段时间她发现那人似乎并不是非要她死不可,反而是如果她不调查这些事情,她就没有危险。
所以这段时间她也一直没在明面上调查一些事情。
但是许砚这次突如其来的动作,彻底打蒙了她。
随着脚步声的拉近,她似乎都能听到那人轻轻用开门的声音。
月光扫过床边摆放的桌面,苹果盘里放着水果刀亮了下,入了她的眼睛。
那人很清楚,如果造成他杀的局面,很有可能会查到自己。但是如果是自杀,那就不一定了。
梁墨也深知这个道理,她渐渐拿起了水果刀,握在手边,门悄然响起。
不远处的人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她早想过:如果进来是一个女人,或者是一个可以敌对得过的男人,自己会用这把水果刀做武器。
如果不是,那这把刀,也会成为她自杀的武器。
在隐约之中她看到那人身影的时候,她心一颤,毫不犹豫地拿着刀划了下去。
也许是手表和手链的缘故,伤口并未多深,但也割断了大动脉,流了很多血。
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就在他想要确定下她是不是快要死的时候,门外敲门的声音传进来。
疼地冒虚汗的梁墨闭着眼睛,她听出来了,那人是喻疏白。
她很庆幸,她刚才的祷告实现了,她祷告里的人,也出现了,像个是救世主,像个大英雄。
那人几乎是在喻疏白破了密码的时候才慌乱逃跑的,在八楼跳窗的时候,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
等喻疏白进来的时候,她的意识倒真有了一些变化,似乎,想起来了很多。
在意识里的记忆奔涌而出的时候,她好像说了些什么,但现在的她已经忘记了。
“什么?”
梁墨满是惊讶,拉过狱警的衣角,又让他再仔细看了遍,“是这个人吗?可是她的出狱时间还有几个月?”
狱警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前段时间确实已经出狱了。她表现良好,所以提前出狱了。”
梁墨眼帘低下,“那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狱警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一般人都是回家了,像那种没有家的就四处飘荡去了。”
苏兢一定会去找她母亲或者那个哥哥苏志,可是她母亲和苏志如今在哪里她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找到她呢?
更甚者,她自己也不知道?要不然,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去看过她。
她没再打车,反而是站在大街上。
褐色的风衣被过路的风吹起,又放下,她扎着高高的丸子头,修长的脖颈在周围人面前显得特立独行。
在不远处,她不经意间一扫,似乎看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女性似乎很瘦,骨架很小。
不一会儿,那个人就走了,走的很彻底,没有一点的舍不得。
“苏城?”
苏城原本不开心的脸上立马扬起了笑容,“梁墨啊!”
梁墨走过去,上下打量着他,“怎么?大过年的来清城?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
要知道,梁墨是个宅女,而这位楼下的邻居,可是最深宅男。
“我啊!”苏城四周看了看,平静的说道:“一个朋友想让我来找他,毕竟,我一个人过年还是挺孤单的。”
“朋友?刚才那个女生吗?”
女生和女生之间,似乎都有很强的第六感。
他点了点头,“我朋友比较怕生。”
“哦?是吗?”
梁墨探究的眼神过于明显,苏城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叫什么名字啊?”
苏城笑了笑,“你不认识。”
苏城的样子让她有了一个非常不可能的想法。
苏城会不会就是苏志?
喻疏白说过,苏城很大可能已经做了整容手术,那是不是现在苏城的样貌就是苏志整容而来的?
“怎么了?”
苏城低头看了看身上,感觉没什么不好,抬头一脸疑问的望向他。
“苏先生,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像一个故人。”
“故人?”苏城有些不解,头往上抬起,相是在思索着答案。
就在与此同时,街道上的另一边,透过清亮的绿植,她看到了一个侧颜,在那人转过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