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平安顺遂。”
他说的是梁墨,而非他的阿墨,他希望梁墨平安顺遂。
梁墨看着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有些失笑。
梁墨大概猜出了他的想法,她又何尝不是呢?
在梁墨准备休息的时候喻疏白的视频再次打了进来,她一只手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按了接听键。
梁墨把手机放在床上,首先引入眼帘的是梁墨那白皙修长的手臂。
梁墨的脑袋往手机里看去,只见喻疏白一脸严肃正襟危坐的样子,喉结不太明显的滑动了两下。
“怎么了?”
“梁墨。”
“啊?”她一时之间有点没回过神,听惯了阿墨这个名字,梁墨这个名字除去刚才的场景,在被喊出来就有些严肃了。
喻疏白偏头,眼帘放下,“阿墨,你仔细听下!”
接着,他拿出了手机,点开了那个梁墨刚刚给他发过去的视频,把声音调大了最大。
满脸严肃,“仔细听!”
梁墨以为出了什么事,将擦头发的毛巾扣在了头发上,附耳过去,仔细听着里面视频的声音。
循环了几遍,梁墨也只听到了她自己的声音,有些无奈。
“还没听出来?”
“请大人明示。”
喻疏白气急败坏的又放了一遍,似乎想到梁墨听不出来,他直接将音频定位到了想让梁墨听出来的地方。
“啊?”梁墨再一次以失败告终。
“你没听出来?”
“昂。”
喻疏白被气笑了,他直接拿了个话筒放了遍,才能听到一声属于许砚的“喂”。
……
“不解释点什么?”喻疏白看着镜头前装傻充楞的梁墨。
梁墨用手抓了抓长发,露出洁白饱满的额头,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要解释些什么。
“不要说那是你弟弟或叔叔,我都听出来了,那是许砚吧?”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已经有了肯定的意思。
“???”
他是怎么靠一个如此小的声音以及一个字猜出来那是许砚的?这难道就是对情敌的敏感性?还是说他俩才是真爱,她是多余的?
“所以,你不把我带回家,是把许砚带回家了?”喻疏白声音微扬,带着气坏的声调。
“不是!”她立马否认,“许砚是来我们家谈合作的。”
“合作?”
“对!”梁墨想到许砚在飞机上说的话,解释道:“好像是许砚父亲派给他的工作。”
“不对!”喻疏白翻看了一下和许封的聊天记录,满脸严肃的说道:“许封让去的是陆家,怎么可能跑到梁家去?”
“嗯?”
“我说,许封想要和陆氏合作,而不是你们家。”
“那他来是?”梁墨总觉得叔叔和许砚之间过分熟悉,难道是因为许砚也在愈元带过的原因吗?
那时候叔叔就已经认识许砚了?
喻疏白想了想,宽慰她道:“可能是被你叔叔捷足先登了,毕竟许家这块大饼,人人都想分得一份。”
“叔叔虽然和陆家不太对付,但是也不会做这种私底下抢人买卖的事情。”
她虽然不经常和叔叔相处,但是她从小就知道,叔叔是个清正坚韧的人。
“确实。”喻疏白安慰道:“算了,不要想了。都快一点了,快点睡觉。”
“好”
等到梁墨那边挂了电话,喻疏白才意识到,自己不是打电话过去质问的吗?怎么演变成他宽慰她了?
另一个边的梁墨倒是笑了出来,不过脸色又转,渐渐思量起了许砚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的原因了。
许砚静静看着在愈元时和梁墨的合照,嘴角噙着笑意。
梁墨的声音再次从他的耳边飘过,眼神逐渐深邃犀利。
梁墨告诉他,不要再趟入这摊浑水,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出不去了,就在他见到背后那人的相貌时,他就已经深深地陷在了里面。
既然出不去了,自然要好好的和那人算上一账,鱼死网破,他从来都不曾怕过。
唯一怕的,就是做不到两全。
他望着微信里和梁墨的聊天界面,苦笑着。
无论是刚刚在落地窗的窗台前,还是在现在,他都渴望着手机里能来一条关于祝福他的新年快乐,可是,连这最简单的四个字都没有。
最终,在梁墨昏昏欲睡无法再拿起手机的时候,屏幕亮了下,正是许砚的消息。
他祝她万物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