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梁墨冲他挥了挥手,在喻疏白想要冲出去的时候,梁墨一手把他抓住了,按了关门键。
“你怎么了?”梁墨觉得他有些奇怪。
喻疏白摇了摇头,“感觉眼熟,像个故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直觉,他认识那个叫苏城的。
“那也不能这样问人家啊!这样多不礼貌?”
喻疏白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笑着点了点头,“好”
梁遂用手挡着眼睛:“非礼勿视!勿ue!”
喻疏白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这个人,有些奇怪。
到了1地下停车场,喻疏白开车将梁遂送去了机场。
等送完梁遂,两个人手牵着手在附近的小公园里散着步。
看着远方渐渐沉溺于海平面的夕阳,梁墨握住了他的手,冲他说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真厉害!”
面对喻疏白这么直白的夸赞梁墨害羞地红了脸,“夸的时候能不能走心点?我明明念的是中学水平的诗。”
喻疏白一点严肃地点了点头,“对啊,所以我才说你很厉害,难道不走心吗?”
等到梁墨回过神来,娇嗔地打了他一下,“你什么意思?说我知识水平只到中学吗?”
喻疏白抿唇浅笑,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往怀里一拉,下巴埋在了她的肩膀里,“对不起,我错了。”
他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她缩了缩脖颈,“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喻疏白笑着松开了她,顺势拉住了她的小手,走着走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瞥了眼梁墨,装作不在意地问道:“那个今天见的那个苏城,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苏城吗?”梁墨想了想,“前不久吧!你还记得你替我挡大货车吗?好像就是那段时间搬过来的。”
“你觉得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
梁墨皱了皱眉头,还没等她说什么,喻疏白伸手将她的眉头抚平。
梁墨接着说道:“我其实就跟他见过一面,就是跨年前一天,那天他帮我把许砚抬了回去。”
喻疏白想到跨年那天,在她家里看见许砚那次,心生醋意,酸不拉几地说道:“哦对,跨年前一天让人家在自己家住着的那次。”
梁墨无奈地笑道:“他那次打架受了很严重的伤,昏迷了所以才抬去的我家,又不是我请他去的。”
“很严重?但是跨年那天也没觉得他身受重伤!”
梁墨无力反驳他,弱弱地问道:“我能说他恢复力强吗?”
“我能说他受击打能力弱吗?”
“……”
梁墨识相地闭住了嘴,果然,在醋缸的那人不是好惹的。
喻疏白和梁墨回去的路上,喻疏白听到了不属于两个人的脚步声,他看了眼还沉浸在沉默是金的情绪中的梁墨,拍了拍她的头。
拍在她头上的手并没有收回,她仰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先回去。”
梁墨有点纳闷,原来都是喻疏白亲眼见着她进房间才走的,怎么这次,就送到楼下?
想来他是有别的事情,点了点头,“那你早点休息哈。”
说着她突然点起了脚,仰着脑袋,冲着他的唇角亲了下,“盖章,你同意了哦!”
喻疏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愣,等到梁墨跑了进去,他才回过神摸了摸刚才被她亲过的地方。
不得不说梁墨可真是个撩人小天才,不亲嘴唇亲嘴角,近在咫尺却吃不到,让人心里痒痒的。
在愣神之后,他眼神变得更加清明,转过身去,对面人脚底旁的狗呜咽的低声叫着。
月亮挂在两个人头顶上的天空上,皎洁无瑕。
“这么晚了,您有事吗?”苏城拉着狗站在对面问道。
喻疏白往前走了两步,“你好,苏先生,我是喻疏白,梁墨的男朋友,前不久刚刚见过的。有时间说些话吗,晚上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他把话说死了,苏城再不答应确实有些不好,他点了点头。
就这样,原来是梁墨在他身边散步,这次换成苏城和狗。
“苏先生是哪里人?”
“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
“具体呢?”
“不太记得了,从小就出来打拼。”
喻疏白点了点头,“苏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平时在家写点东西,比较宅,平时就是出来遛遛狗。”
苏城垂着头看着地上打滚的狗,拉了拉它。
“原来苏先生还是个有诗和情怀的人!”喻疏白读不懂他,只觉得他处处谨慎,又处处放松。
“苏先生是在哪上的大学?”
“没上过。”
“苏先生在学校里发过吗?”
“没有,发的人太厉害了,我没有那个能耐。”苏城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却没想到喻疏白提前给他埋了坑。
喻疏白挑眉,“哦?苏先生没上过大学竟然知道?还没有否认在您的学校是能发的,这是没上过大学?”
苏城眼神闪躲,高超的心理素质让他不安的情绪压了下去,他笑着点了点头,“总是喜欢在网上看一些东西。”
“是吗?”喻疏白拿出手机找了找他的样子,“我觉得我应该告诉苏先生一声我是学心理的。”
“上过大学,一个野鸡大学,觉得说出来比较丢人,还是不说了。”
苏城的语气很诚恳,这倒让他问不下去了。
在他拉着狗转身的那刻,喻疏白的声音再次想起,像丢了个炸弹一般。
“苏先生是整过容吗?”
苏城的抓着狗绳的手一紧,脚步顿了下,转头看向喻疏白,一脸怒气道:“喻先生,我没招惹你吧?这算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就问这问那,最后还说我整容?”
喻疏白一脸淡定地说道:“突然发火,一个劲儿地撇清自己,就是在为自己找借口,看来苏先生确实整容了!”
“从哪整的呢?容市?海市?”他顿了下,看向他,“还是,清城?”
“我不懂你在胡说什么,喻先生,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是做的眼睛、鼻子、嘴”他又顿了下,看着快走进去的苏城,声音抬高了一点,“还是全身?”
苏城的手紧紧攥着狗绳,磨着脚底下的鞋,他狠狠地说了声,“有病!”转身离开。
喻疏白看着他稍微有些狼狈的脚步,看来,自己的猜想没有错,只不过他在整容前到底是谁?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真的是单纯的吗?反正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