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看了看手表,又看向他,似乎早就猜出了他会来这一套。
他早就察觉事情不太对劲,似乎太过于顺利。
许封借着自己累病打消了他的顾虑,让他没来得及把他手里因为他放松戒备而查出来的东西消灭掉。
当查到许封曾经查到的一些东西时,他本来想借着这个事情,卸下总经理的职位,但是看许封的样子,他好像有些不太愿意。
也许一直都是许封不愿意将他的公司拱手于外姓人,坏在许砚手里,总比落在异性人手里好。董事会里的人各个都怀着狼子野心,他现在一个都不相信。
“各位董事,请坐。”
许封坐在许砚的对面,相比于他的吊儿郎当,许封显得异常沉稳。
“今天都是不孝子引起的大麻烦,但是念在他年纪小不懂事,我们就先原谅他这么一次。董事长的这个职责我是不会撒手的,一方面是因为许砚还不成熟,另一个方面我想各位董事应该也需要我这个董事长来替你们牵制一些事或人吧?”
董事里的众人都听出来他话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不要管他们的家事,听他的话,绝口不提许砚的事情,许砚也不会对他们胡作非为。
喻疏白听着许思陵给他汇报的消息,他倒是真的有些看不懂这父子两个了。
他一直以为许砚对梁氏集团是有狼子野心的,所以才会一步步打压许封那边的人以及许思陵,但是如今看来,又有些不同。
他似乎对于罢任并不在意。
墨色工作室旗下的画廊一年一度的展出日又到了,梁墨和齐允已经忙了好多天了,虽然每年都办,但是到这里的人数却是一年比一年多,画廊的地方也是一年比一年的大。
梁墨游荡于各个地方,每一幅画都是她的回忆。
而在这些观看画展的人当中,参杂着一个手拿a的年轻女人。
她每每走到一幅画前面都会久久停留,盯着那副画良久,在a上写写画画着。
她的停留仔细落到了梁墨的眼里。
“怎么觉得那背影有点眼熟?”她偏过头来看了看,被忙完的齐允一把捞住了胳膊。
“看什么呢?”
齐允往那边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
梁墨这才注意到刚才齐允打断她思路的那一瞬间,那个女人走开了。
“没事,你那边忙完了?”
齐允敛起了神色,晃了晃她的胳膊,“墨墨,那些画摆放的位置我一直弄不懂”
“好好好,我去弄。”梁墨对于每张画的摆放位置都有严格的把控,这些条条框框都快把齐允给逼疯了。
“么么哒你真好!”
待梁墨走后,齐允在周边四处闲逛着,这次画室拿出来的话不光是梁墨的,更多的还是他们工作室的小徒弟的。
突然间,她余光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卫莹?”她大声喊了出来,卫莹缓缓转头,平静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多看她一秒都觉得浪费生命。
齐允这暴脾气一上来,立马赶了上去,她看向卫莹手里的a,冷笑道:“怎么?天天打着骂我们墨色的旗号,过来偷师?”
卫莹一脸冷漠,“偷师?我想当时梁墨为我澄清的时候站在旁边的你并不是聋子吧?”
“你”
“我?”她讽笑道:“偷师?我想你应该清醒地认识下这些画的技术,到底值不值得我偷师?”
“不是偷师你在做什么?”齐允被她气红了脸,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理,但她还是很生气。
“允允!”
梁墨跑了过来,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她把身体插到两人中间,看向齐允,小声问道:“怎么了?”
“她偷师!”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言辞,我有报警告你无赖的权利!”
“你告去啊!我还要告你偷师呢!”
齐允往旁边迈了半步,冲着卫莹喊道,梁墨很是无语,再度将她的身子挡住。
她转身看了下卫莹,笑道:“对不起啊,齐允这人脾气有些冲。”
卫莹瞟了她一眼,眼神中尽是不客气的嘲讽。
“我这是什么时候得罪她了吗?”
齐允将梁墨拉了回来,“你理她做什么?她现在是对我们充满了恶意,就不要再说什么好话了!”
梁墨看着她用a写着什么东西,一边写还一边注视着眼前的画。
“卫小姐,你可是看出什么东西来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工作室的实力,没想到”她拉长了声音,眼神也在她身上打量着,“并不强!”
她这是在说我吗?梁墨看着她的眼睛,刚才明明是说她的。
梁墨凑过去,将a的内容看了个大概,与她点评的相差不多,而且细节方面都很好。
看着梁墨的样子,卫莹将手里的东西一收,扫了她两眼,“你们工作室有你在也算废了一半。”
齐允一听火气就上来了,指着她吵吵:“你说谁呢?啊?说谁呢你?”
梁墨拉住她,态度虽然好一些,但是脸色很难看,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你这样有天赋型的画家,只擅长作画,并不适合教人。”
“呵”梁墨笑了,“凭什么你就认定天赋型的画家不需要努力了?擅长是一方面,适合又是另一方面,我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冲突。”
“而且,今天举办的这场画展本就是小孩们的第一次试炼的场地,而非专业画展。他们既然还在成长,那你为什么一定肯定我不适合教人了呢?”
梁墨拿起她手里的a,“我总觉得卫小姐今天来这里不光是为了记这些,还是为了来嘲讽我?”
“不过我很纳闷,我与卫小姐见面超不过几次,为什么卫小姐处处针对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