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疏白,就是最好的匕首。
许思陵看着病床上的丈夫,嘴角勾了起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再等等,再等等你就好了。”
再等等我也好了。
只不过,她拿喻疏白当杀人的那把刀,到底那把刀冲向谁,她能控制得住吗?
站在床前的喻疏白站在窗边,手里拿着手机,黑色的屏幕上印着他深思的面庞。
他关着机,断绝了和所有人的联系,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也许,很快就知道了。
他心里很慌,因为他知道,许砚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如果他成功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恢复记忆的梁墨。
梁墨会不会怪他?会不会再也不想看见他?
最严重的,她会不会还像原来的样子?那样的话,这些年所有人的努力,又算什么呢?
“许砚!”他拍在墙上的手露满了青筋。
身着一身素衣的许思陵在窗前看到了喻疏白正在往温室花房去的身影,她敛起神色走下楼,打开了温室花房的门。
正站在一簇鲜艳的玫瑰面前的喻疏白闻声看了过来。
脸上甚是平静,好像早就猜到了她会来一样。
许思陵走了过去,看着他们面前这娇滴滴的玫瑰,说道:“好看吧喻先生?”
她像是陷入了沉思,伸手轻轻触摸着最上面的花瓣。
“这是我先生醒着的时候花了大价钱空运过来的,是千万亩田里面最娇艳的一朵,他说很配我,你觉得呢?”
喻疏白笑道:“许先生说得当然对,只不过我觉得玫瑰过于娇艳雍容,根中带刺,和夫人淡雅平和的气质不符,倒是旁边的这枝牡丹,花中之首,当为最衬夫人。”
许思陵但笑不语。
喻疏白接着说道:“不过许先生是最了解您的人,他的话自然最为恰当。”
“喻医生过谦了。人都有很多面,看到的面不同,感受不同,形容自然更不相同。”
喻疏白抿嘴淡笑。
许思陵看向他,“我先生什么时候能醒呢?”
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问出这句话。
喻疏白不算喜欢发善心的好人,他来到这里,带着目的,而实现这目的的前提,是治好她先生。
“彻底根治需要时间,但两天就可以让许先生恢复意识,重整大局。”
许思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就拜托喻医生了。”
喻疏白这两天一直守在许封的床头,时时注意着他的状态。
许封这么多年久病在床的主要原因就是寒气入侵,而那些医生多用逼出寒气灌入暖气让这两种想克的东西在他的体内来回打架,到后来医生意识过来,早已晚了。
这些年因为病魔体内的许多器官都开始慢慢衰竭,让他的病症更加严重。
而喻疏白利用针灸,先逼出寒气,寒气逼出,他就可以醒了。
但是能支撑几时,得看他自己的本事。
两天不眠不休的喻疏白刚走了出去,病床上的人就渐渐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