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
梁墨细细琢磨着这其中的缘由,余光却看见那人晦涩不明的笑容。
她像想到什么一般眼神一定,拿起传呼机,“陆争,快,联系总局调取陈六的信息,再找几个专业兄弟查一下陈六目前所在位置。”
她看向了喻疏白,“小喻医生,请务必将人带回!”
喻疏白大概猜出了现在的状况,一脸严肃,点了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看向监控的方向,闭上了眼睛,猛然,她转头身去,抓起那个老大的领子,将那人逼得退后了几步,她眼神凌厉,恶狠狠道:“刚才你是在拖延时间?”
她笑了,一只手抓向他的另一个袖口,从里面抖出来一个窃听器,闪着红光。
梁墨弯腰将那个窃听器捡了起来,拇指和食指捏着打量着,指尖一挑,红光熄灭,成了一个废铁。
“你啊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梁墨随手将东西丢在了最角落的垃圾桶了,弧度刚刚好,直接丢了进去。
“你耳朵很灵敏,能听到非常小的声音吧?”她的眼神落在那人的耳朵上,“刚在陆争给喻疏白说话的时候,你的眼神和耳朵都不对头。那时候你就听到我们下一步计划了吧?”
“因为你袖口里有窃听器,所以会根据我们说的话进行下一步行动。为了不暴露,所以你将银针故意掉落,因为我跟陆争说了你们可能会自杀,你也就自然而然地应了我的话。”
梁墨觉得自己察觉得有些晚,不知道陈六还能找到吗?按照这种情景,陈六活着的机会就会十分渺小。
她将那几个人交给了清城的警局,将文件夹留了下来,上面写着这些人的资料,还有仔细地标注。
没有一个人能很容易的成功,她也不例外。
接到喻疏白电话的那刻,天空中下起了小雪,冻得她手脚冰凉。
现在不是晚上,不能看到下雪时天空在灯光底下飘着小雪时的盛景。
梁墨的手机贴在耳朵和脸颊上,喻疏白低沉的声音随着电流传了过来,虽然声音好听,但是却没了欣赏它的心境。
她微微张着嘴巴,磕磕绊绊道:“真的?你确定已经死了?”
对面的人说了一个地点后,她一身护着包不顾五厘米的高跟鞋跑了过去。
从来没有一刻,她觉得下雪是这么不好一件事。
陈六对于她意味着什么?
不光是这场两个人都默认的赌局的胜利者,还有接下来她跨向真相的一大步,
半个小时后,梁墨终于抵达了现场。
案发现场,在清城最偏远的一个村子里,尸体并不完整,缺胳膊少腿,两眼青黑,舌头也被人割了。
梁墨看见那人后眼前一片黑,连忙背过身吐了吐,喻疏白在她后背上拍打着。
“好点了吗?”
她摆了摆手,自己站稳,这个人的死相太过恶心。
“死因是什么?”
“法医判定是心脏被有毒细针刺破,死亡时间在两个小时之内。”
“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吗?”梁墨看着他身上的部位,吞咽了下。
喻疏白摇了摇头,“并不是,你看他肢体的伤口都已经有了愈合的前兆,所以断肢应该是在失去性命之前。”
梁墨脸色惨白,“身上有没有可疑的东西?”
喻疏白摇了摇头,“这个,我搜了好几遍了,就是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