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派人去盯着那边。”刚从医院做完检查回家的梁墨在华尔商街道开着车,前面的人堵住了道路,梁墨按了好几下喇叭,没有一个人闪躲。
“好了,先不说了。”她把耳机扯下来丢进了储物层,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Make lease.Thank you.”她挤了进去,印入眼帘得便是满地的血迹,她有些晕血,她的脑袋因为吃了医院开的药昏昏沉沉的,但她还是走了过去。
梁墨摸了摸他的大动脉,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气。”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看向他的伤口,枪伤。在腹上方三四厘米左右,应该危害不到生命,因为不懂医术,她只是简单地替他包扎了下,止住了血。
周围人早早打了医院电话,在她替他包扎好的时候救护车正好开了过来,她别过头不再看地上和他身上的血,手撑着地想站起来给医护人员让位置的时候,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转,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醒了,半靠着床头,光着膀子,腹部那里被缠着厚厚的绷带。
察觉到她的动静,那人看了过来,“醒了?”
这语气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伤的人。
梁墨这才看到对面的这个男人,左脸颊上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疤痕,留着寸头,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身上却带着一种坚毅。
“嗯,你没事了吧?”她只是出于礼貌,并打算说完这句话就离开的,没想到脚刚挨到地头又犯晕了起来,实实地坐在了床上。
“别乱动,虽然你只是晕血,但是医生说你身体亏空还挺严重的。”
梁墨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算了,她重新躺在床上,还是不跟自己较劲了。
“我叫陆争,谢谢你的仗义相救。”他继续看着他手里的书,说话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看书的进度。
“梁墨。没事,就算我不去,救护车也会很快到的。”梁墨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大觉感觉嗓子哑了很多。
“还是要感谢的。”
“你烦不烦?”梁墨没好气道,原本她就不是想救人的,只是因为他把路堵住了,又看在了同时中国人的份上帮了把手,咋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呢?
“……”陆争把手中的书一扣,转头看向她,她紧闭着眼睛,嘴角撇了撇,脾气写满了脸,像极了那个小姑娘,可能是他在这里呆久了,竟然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正当陆争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了开。
“陆队。”一个同样很高身材很结实的男人走了进来,肤色黑黑的,胡子像是好几天没刮过一样。
陆争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怎么样了?抓到了吗?”
那人看了看旁边侧躺着紧闭着眼睛的人,用眼神示意了下陆争,陆争点了点头。
那人说道:“就在他打了你之后,跑到了一个废旧的仓库,之后就再没找到了,我们的人搜了很多遍,没有一个人。”
“凭空消失?怎么可能?”陆争看着那人手机里拍的照片,“全都仔细检查过了吗?确定没有暗枢什么的?”
“是。”
短促的轻笑声从旁边床位上传来,两人看过去,站着的那人有些生气,冲她喊道:“你笑什么?”
梁墨睁开了眼睛,眼球黢黑,直勾勾地看着人,倒让他觉得没有了底气。
“我只是在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之后露出我应该露出的表情,警官?这不算犯法吧?”
陆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猜到了我们的身份?”
“不好意思,不用猜,你证件在给你包扎的时候露出来了。”她毫无感情地扯了扯嘴角。
陆争示意刚才的愣头青坐下,又看向梁墨,“我想听听你刚才的笑点。”
梁墨坐了起来,看着陆争的眼睛,“凭空消失?不说自己没有能力居然说这种怪力鬼神之说。”
“你怎么想的?”
“我好像没义务告诉你这些吧?”梁墨并不想多说话,倒也没重新躺下。
陆争嘴角噙着笑,捂着腹部坐着穿着鞋走到了梁墨床边,伸出右手,“你好,海市刑警一支队队长陆争,正式请求你的帮忙。”
梁墨抬着眸子看着伸过来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在陆争旁边坐着的人被梁墨这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气得站了起来,刚想说什么,梁墨就出了声,“好吧。”
陆争递过来了手机,梁墨朝他看过来,“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随便提。”
梁墨仔细地看完了全部的照片,“照片没有拍全。”
“怎么可能?”那人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拿过了手机,“这些都是我们的人拍的,保证全都拍清楚了。”
“连缝隙都有?”
“连缝隙都——”他止住,这,他可不敢说。
梁墨嗤笑,“这个墙壁上印有浅层的图案,我建议你们去找一下连贯不上的图案。”
陆争示意了下那人,那人一脸严肃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海市境内查出了一起贩毒案,因为警队内部消息不小心散出,使犯罪团伙提前得知消息,几人逃串出国,而负责这起案子的陆争承担着重大的责任,所以带人追到了国外,不久前,刚刚发现了团伙里面的一个小喽啰,跟踪了几天,没想到让他察觉了出来,两人打斗的过程中,在陆争不经意间打了一枪。
梁墨在后面的案子里帮了陆争不少忙,陆争这才发现,他这才过来,是寻见了一个宝贝,梁墨有着常人没有的敏锐度,她的思维逻辑非常强大,因为她,这起案子才这么快的完成是,后来陆争在电话一直邀请她去海市,一直被拒绝,海市与容市、清城相邻,身为刑警的陆争,让他跟清城监狱打个招呼应该不难。
想到这里,梁墨给陆争拨了过去。却没想到,在电话的对面,等待她的,还有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