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挺想你的,记得回去看看。”
“我才不要!”齐允有些别扭,毕竟好几年没见过了,她可还记恨着父亲把她的监护权给她母亲呢!当年,她可是最喜欢父亲的。
“叔叔那不也是为了你好,你都这么大了,肯定能——”喻疏白想着帮喻青延辩解番的时候,齐允打断了他。
“我是你姐姐,不要教育我!何况,这次是我提前给你报了信,不然我看你怎么打无准备之仗!”
几天前,她照例去梁墨家突击下梁墨不久前接下的‘风轻图’的进度,没想到家里锁了门,她用备用钥匙打开进去发现梁墨早就走了,书房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份她父亲的资料。
她立即给喻疏白打了电话,给他说了梁墨的情况。不然,她父亲怎么可能这么巧的不在?
喻疏白拿她没有办法,“好,我不说了,叔叔那里我也不会告诉他你回国了。对了,最近注意一下她和什么人有接触,给她叔叔资料的人还不知道是谁,总归是危险的。”
齐允点了点头,“那你呢?她都回来了,你呢?”
对面的人像是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回应。
在齐允走后,喻疏白翻开了夹在书里面的几张素描纸,上面的人正是稚气未脱的喻疏白,看着那些画像,他的脑海里想到了一张跟梁墨一样一样的脸,只不过那时的梁墨还很稚嫩,也不像现在这样开朗。
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在纸上描着他的五官,眼神清离,那时候的他就跟现在的她一样开朗快乐,在她画画的半个小时里他总是会叽叽喳喳地讲了好多话。
突然想到齐允的话,他突然回过神,“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呢?”他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虑半天,他拿起手机给一个人发了信息。
齐允这次来带来了好几本书,梁墨起身拿着她的书走到书房,给她腾了个地方,把书放了进去。
正当她要出去的时候,余光忽然看见了电脑中蹦出了一封新的邮件,还是那人。
在收到喻青延资料的前段时间,她接到了一个让她调查八年前容市愈元精神中心的一件致幻药物的案子,她那时候并没有想来容市就拒绝了。
但是没想到后来又出现了有关喻青延的事情,在那人接二连三的询问下,她接下了那个案子。现在想想,愈元这件事情和喻青延以及自己病历肯定有着紧密的关系,至少,她推测出了一点,这两件事背后的人肯定是一个!
第二天一大早,梁墨就起来收拾好了自己,齐允闻声迷迷糊糊地走过来倚在门框上,半睁不睁着眼睛,睡眼惺忪。
“宝贝,你去哪儿啊?”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
梁墨扎了个高马尾,从镜子里看向她,“允允你一会儿自己找饭吃哈,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
梁墨拿起风衣和挎包走了出去,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去趟医院!”
齐允瞬间精神了,双手拄在二楼,大声喊道:“医院?你怎么了?”
“没事!”梁墨摆摆手,“去愈元医院查一些事情。”
“愈元?”她这下彻底没了睡意,跑到了自己房间拿去手机给喻疏白打了过去。
梁墨站在愈元医院的大门外,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大门右边的柱子上写着容市愈元精神中心,心里竟有一中说不上来的抵触。
因为是精神医院,医院的大门不像其他医院一样随时敞开着。可能这里是私立医院的缘由,里面没有很多的人,也没有嘈杂的声音。
正当她愁着怎么进去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中年女人,普通打扮,面色苍白,应该是病人的家属。她拉低了头上的帽檐,跟在她身后混了进去。
“姑娘,这里没有人了,你可以不用跟着了。”
前面的女人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眼睛里似乎有着她不能理解的淡然。
“阿姨,您认识我?”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好像是大脑不受自己控制了,在看到她眼睛的时候,她大脑给出的应急反应。
中年女人垂眸,并无说什么,正当她想着离开的时候梁墨突然拉住她,“阿姨,我能问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
“八年前愈元发生过一件护士给一个女孩混合注射致幻药物长达一年半的事情,您知道吗?”她边说边注意着对面人的表情,那人不知道是掩藏的好还是真的不知道,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有。
中年女人没回答她,转身离开了。
也对,当年这么大一新闻不可能一天之内就被压下去了,背后肯定还有不小的势力在支撑着。人家不回答也是为了自己好,可以理解。
梁墨在几栋住院楼里转了几圈,没发现什么问题。她有些泄气,但是又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毕竟隐藏最深的,挖出来的事情才是最好玩的。
她眉尾挑起,眼睛里放光。
“阿伶,苏医生找你。”空荡荡的楼道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梁墨小偷心里作怪,听着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双脚不由自主地跑到了所在楼道的最里面。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楼里竟然是两个楼连通在一起的,怪不得这栋楼的楼道看起来那么长。
楼道两边都是病房,有的病房有窗户,有的病房是铁门,关键是她走了这么长时间,这栋楼里竟然一个病人都没有。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过去,是病房门上的房号211,她的眼神逐渐空洞,从门上那一道玻璃往里看去,心脏竟然不自觉地加快跳动。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211,听说是事件的发生地。
“我,是与曾经待在里面的人产生了共情吗?”
正当她伸手去碰门把手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心脏骤停,后又砰砰跳起来,“小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