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火速返回镖局。
见并无人追来后,梁三月这才松了口气,紧闭镖局大门。
崔氏父女战战兢兢的跟在身后,崔瞎子剧烈咳嗽了几下。
“爹,你怎么样了。”崔灵月一脸担忧。
方才佟如意那一吼,蕴含了莫名的力量,直指崔瞎子,直接将他震倒。
这种能力,根本不是普通人所拥有的。
加上踏出赌坊大门时,那种传音手段,都昭示女掌柜的不简单之处。
崔瞎子用力揉揉心口,摆摆手:“并无大碍,就是胸口有点闷。”
崔灵月点点头,继而望向一脸平静的青年,贝齿轻咬下唇,便跪在梁三月身前。
“多谢三哥相救,先前我爹做了糊涂事,三哥你仍不计前嫌出手相救,灵月无以为报。”
回来的路上,崔瞎子将赌坊内发生的一切大致讲了一遍。
她这才知道了今日自己能脱困,一切都是出自面前的青年之手。
可笑昨天他们父女还试图霸占正义镖局,如此以德报怨的行径,实在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当即便行此大礼。
梁三月淡然一笑,将少女搀扶起身。
随后在崔氏父女的目光注视下,他拿出崔瞎子的卖身契以及八十两欠条和卖女字据,又从怀里摸出了两锭银子。
黄记当铺抵押房契所获的三百五十两,三百两是银票,五十两是现银。
梁三月拉着少女柔软的双手,将这几样物品塞入她手心。
“这是二十两银子,还有你父亲的卖身契,一并给你。”梁三月语气很诚恳。
崔灵月有些不知所措:“三哥,你这是……。”
一旁的崔瞎子看着自己的卖身契,以及白花花的银子,双眼发亮。
梁三月轻叹一声,道:“今日我算是彻底得罪了佟如意,这女人很不简单,你们若跟着我,难保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看你们还是另觅他处吧。”
“昨日的事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说起来,这五年来你们照顾我父子的起居,没有功劳有苦劳,就当作功过相抵吧。”
“这二十两,就算是散伙费,你们可以去做点小生意,温饱应该不成问题。”
梁三月说的是事实,他今日看似威风,可总归是让佟如意出了糗。
而且加上茅房厕纸那一事,佟如意极爱名声脸面,难保会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来。
这女人口口声称一言九鼎,可终归是个危险人物。
寻常女子,又怎会经营起一家赌坊?
“啊!那多不好意思啊。”
崔瞎子眼珠子一转溜,分析了厉害之处,觉得梁三月言之有理。
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之间还不是夫妻。
他快步上前,欲要从女儿手里拿走银两和卖身契。
崔灵月见状,当即后退一步,恼怒的看着老父亲。
“爹,你要作甚?”
“你个死丫头,没听到小梁老爷的话,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说着,他朝着梁三月谄笑道:“老爷您的大恩大德,我崔瞎子没齿难忘,日后定当天天三柱香为你祈祷,保佑你一生平安。”
果然是个老混蛋,梁三月心下tui了一口,对于崔瞎子的举止他已经预料到了。
指望你感恩戴德,还不如指望公猪下崽。
“爹,你太让我失望了。”崔灵月看出了生父的意图,大声喝斥。
“你个臭丫头,快把银子和卖身契给我。”
崔瞎子怒骂一声,出手便抢。
崔灵月见状,做出了一个让梁三月哭笑不得的举动来。
小丫头知道抢不过老爹,便是将两锭银子塞进了自己的衣衫。
塞的位置,恰好是她已具规模的峰峦上,都被压得有些变形了。
小妹妹,你尚在发育,可别挤坏咯,罪过罪过……梁三月心下惋叹。
“崔大庄,你有本事来拿啊。”少女直呼父亲大名,上身故意挺了挺,银子的痕迹一览无遗。
“……”
崔大庄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扭过头去,啐骂:“你个死丫头,竟如此不知羞耻。”
崔灵月露出得胜的傲娇表情,又见梁三月在盯着她的胸前看,两个小脸蛋上顿时升起两团红云,但又不敢取出银子,怕被生父抢夺。
“三哥。”
少女又双膝跪下,低着头不敢直视梁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