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玄歌有一件事情要确定一下。

他体内传出悟道天音，无形音波扫向混沌魔龙，但这次并不具备多少攻伐之力，如天地间最神圣之音，洗涤一切邪气污秽。

混沌魔龙仅剩那一个头的龙眼中的混沌魔气缓缓退散，那冷漠无比的目光出现了变化。

现在的它很虚弱，已经无力抵挡悟道天音。

悟道天音正在洗涤它身上的混沌魔气。

“谢谢你。”

混沌魔龙开口了，此刻它的目光很清澈，涌现出复杂的情感，“但这样就够了。”

“果然不是错觉。”

楚玄歌从此刻的混沌魔龙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丝神圣感，那是属于神兽的波动，“你原本是神兽？”

“没错。”

混沌魔龙眼神茫然，令人心疼，它仰望着这片星空，如做着最后的告别，“原本就没有什么混沌魔兽，最开始，所有的混沌魔兽其实都是神兽，是黑暗之源，是黑暗之源让我们彻底堕落……”

“那黑暗之源不知源头为何处，就这么突兀的爆发了，令无数神灵与神兽堕落，太恐怖了，即便是神帝与至高主宰都无法对抗……”

“我曾亲眼见到，族中的至高主宰想要挽回一切，联合许多神帝对抗血雾，最终也堕落了，在那血雾面前，没有什么能挡得住，一切都会被侵蚀，一切都会成为邪恶的仆从。”

楚玄歌被惊的不轻。

那混沌魔象曾说的是真的。

他看着那血雾，头皮发麻，竟然连神帝与至高主宰都能堕落！为何会如此可怕？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感觉一定牵扯甚大！

而且，不能细想，一旦细想，令神都毛骨悚然。

混沌魔兽的来源是黑暗之源，那么混沌天魔呢？

最开始的混沌天魔真是自边荒中的黑暗混沌中诞生的吗？

秘境中有黑暗之源的连接口，那神界呢？

黑暗混沌中有什么？

在久远岁月前，神灵只占据神界一小块区域，还未探索陌生的地带前，那些陌生的地带到处都是混沌天魔与混沌魔兽……

楚玄歌摇摇头，那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干涉的，想的太多，徒生烦恼。

“嘿嘿嘿嘿嘿……”

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传来，楚玄歌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到脑域。

“快逃！！”

混沌魔龙带着无边的伤感，“一切都回不去了，你杀了我，然后带着神灵们快逃吧，从今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进入这个秘境了，因为黑暗之源的封印已经被黑暗的我打开，这个秘境将成为黑暗的源头，一旦进入，都将堕落！”

“我带着你一起逃。”

楚玄歌觉得这只混沌魔兽说不定还有救，他想试试能不能让它从堕落中回归。

“不！”

九头魔龙道：“杀了我，出口将会打开，我已经没救了，即便是至高主宰都无法拯救我，你的神通可以让清晰一时，但我终究会永堕黑暗，杀了我，快逃！！”

吼！！！

一刹那，澎湃的混沌魔气再次席卷混沌魔龙，将它笼罩。

“杀了我！”

楚玄歌叹了口气，最终猛地刺出龙枪。

混沌魔龙最终又看了一眼这片星空，眼中带着解脱的喜悦，发出一声威严的龙吼，化作一片光芒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