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连翘发觉了周边嬷嬷的不对劲,立马将颜裴煜一把护在自己身后,推着他就要往前去跑。
颜若然推着那些嬷嬷,指着颜裴煜大喊。
“快,快将两人都抓起来,带到我院子里去!”
几个嬷嬷听命后,立马奔了上去,都是五大三粗的人,每天吃的也多,力气也大,要抓一个小丫头一个小孩子,那简直都是大动干戈。
见走不成了,连翘只好死死握住颜裴煜的手,生怕他会出什么差池,见状,一个嬷嬷死命地要搬开两人紧握的手,但连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让那婆子都有些揣气。
“小丫头,你要是放手,兴许姑娘还会饶你一命,别不识抬举。”
连翘猩红着眼,浑然不顾地死死握着颜裴煜,喝道。
“你做梦!等大小姐来了,定要你们好看!”
一旁想将连翘拖走的嬷嬷闻言,不禁放肆地嘲讽道。
“还大小姐呢,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回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当上大小姐这位置,还想着她来救你们,真是白日做梦。”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终究是敌不过几个嬷嬷的力气,没多久,连翘就已经身心疲惫,自己的指甲周围都被那些嬷嬷的长指甲给刮出一道道血痕,但自己依然不肯放手。
终究,是那嬷嬷直接拿了一把刀,直接刺入连翘的手中,但为了不被人听到,嬷嬷在刺入后,立马把纱布塞进了连翘的嘴里,她实在忍不住那痛苦,只得生生地昏倒过去。
身边的颜裴煜只看见自己的连翘姐姐一手都是血,不过是个小孩子,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未免失了神,怔怔地看着连翘的手,忽然就昏了过去。
见事情已经办好,那嬷嬷这才放下心,走向颜若然道。
“三姑娘,这里人多口杂,现在还好没人,待会就说不定了,我们速速回院子里处置。”
颜若然连忙应声,别说颜裴煜了,就连自己都没见过什么血腥场面,看着一地是血的场景,她都有些颤颤巍巍,但幸好,这嬷嬷不是别人。
正是因为薛之柔被禁足,所以亲自将身边的得力嬷嬷放到了颜若然身边指导的常嬷嬷,常嬷嬷也不愧是从薛姨娘手下出来的,做事都是井井有序,滴水不漏。
先是让丫鬟带着颜若然离去,擦拭好连翘手上的水,让几个嬷嬷将那两人带入院子里,又让人带来水桶冲刷掉那些血迹,再将一些花粉散在其中,待没了血腥味,常嬷嬷这才跟了上去。
颜若然也不愧是得了薛姨娘的福,这院落都是比那些个普通庶女要好得多,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院里有对对花盆,石榴树,茶叶末色养鱼缸,九尺高夹竹桃,迎春、探春、栀子、翠柏、梧桐树,各种鲜花,各样洋花,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
正房五间为上,前出廊,后出厦,东西厢房,东西配房,东西耳房。东跨院是厨房,西跨院是茅房,倒座儿书房五间为待客厅。明摘合页的窗户,可扇的大玻璃,夏景天是米须的帘子,冬景天子口的风门儿。
嬷嬷将两人放入正厅,拿来一桶冷水,一下子,浇醒了连翘同颜裴煜,连翘猛然惊醒,两眼猩红地看向周围,在看到身边迷迷糊糊地颜裴煜后立马上前。
触碰到了他身上冰冷的衣襟后,连翘一怔,这可是实打实的冷水,竟然就这么直直地灌了上去,她抬手摸了摸颜裴煜的额头。
果然不出她所料,没一会的功夫,颜裴煜的额头上渐渐升温,身上打着哆嗦,嘴唇发白地含糊不清,顿时,连翘眼泪直流,这要是继续烧下去,肯定会有个三长两短。
但自己面前的可是颜若然,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跟她谈判,但连翘还是很想能成功,她脱下自己的外衣。
轻轻地盖在了颜裴煜的身上,留下里衣在外面,忙不迭地连滚带爬地到了颜若然的脚跟前,疯狂地磕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一地。
“三姑娘,三姑娘,我们小少爷感染风寒了……”
“求…求您能暂且饶了小少爷,有什么就冲我来就好!”
见连翘疯狂地在自己跟前磕着响头,颜若然莫名更有了精神,她扬了扬眉头,故作惊讶地道。
“啊?煜儿感染风寒了,那肯定是要找个郎中啊,我自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
连翘先是一愣,心中万般欣喜,她正抬起头,却是迎面接了个响亮的巴掌,颜若然的这巴掌力度十足,而且来的莫名其妙,简直是将连翘都给打懵了。
连翘捂着自己的左脸,嘴唇颤颤巍巍地,似乎是打的时候来打在了嘴唇上,导致她的嘴唇都在抽搐着,感觉自己的嘴唇一阵火辣辣地肿胀,自己的脸颊更是不用说。
单是这么摸着就肯定已经鼓得像个包子,然而脸颊却是没什么感觉,这巴掌来的太猛烈,太猝不及防,她都没有感应的情况下,这巴掌直接打掉了她脸上的触感,直接没有感觉,这半边脸基本上已经废掉了。
然而连翘越是这样,颜若然就莫名越是激动,她每次都被颜晚婉那贱人处处压着,若是不找她身边的人来发泄发泄,自己这心中的情绪怎么能平息,看着颜晚婉身边的人受尽苦楚,她这心里头就无比舒畅。
颜若然斜睨了连翘一眼,看出她眼中的意思,轻笑一声,她表示出一副十分嫌弃打连翘的模样,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来,左手在上面拍着看不见的灰尘,话语中满满都是嘲讽的意味。
“是啊,颜裴煜着风寒了,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阿姐,你觉得呢?”
嫡女风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