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现在躲着了,就万事大吉,除非他不回来吃饭。
二丫见张春桃没问张夏宝的下落,也松了一口气,以难得的速度扫完了院子,又去灶屋里拎出来一筐猪草,拿水冲了冲,就坐在院子里,咔嚓咔嚓切起猪草来。
这庄户人家养猪,没有别的粮食给它们吃,一般都是自家婆娘或者闺女,趁着早上或者下半晌天黑之前,去田间地头或者山上打猪草回来。
切得碎些,然后拌些米糠喂给猪吃就是了。
一般人家也养不起这猪来,张家能养,还是多亏了张春桃原身,帮了村里家里有老母猪那一家的忙。
所以才以极便宜的价格,买了一头瘦小的感觉活不长的小猪仔回家。
经过原身细心的喂养,这小猪仔总算是活下来了,如今这半年过去了,也没长多少肉,可这个时候大家养的猪都差不多这样。
没有足够的饲料和潲水喂养,猪怎么能长膘不是?
所以即使这猪还十分苗条,每家都当宝一样,养到一百来斤就已经是肥猪了,年底杀了,不仅能卖钱,还能打个牙祭,过一个有油水的年。
这打猪草是个轻省的活计,所以被二丫给抢了去,每天早上出去晃悠一圈,背上半篮子猪草回家,下午再出去晃悠一圈,又背上半筐回来。
还装作一副很累很辛苦的模样来。
原身懒得跟她计较,三丫争不过她,二丫一直很自得。
此刻她蹲着切猪草,却看到往日里要下地干活的张春桃悠闲得坐着等饭吃,心中既不忿,又害怕,只将切菜的木板剁得哐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