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博背着乔安走在后面,叶贤手持仅存的探照灯在前方开路。
一路墓道越发的狭窄起来,两壁凸出的墙壁,雕刻着大小相同却按照不同方式排列的圆形小坑。
而且随着两个人的深入,沿途虽然没有发现其他什么怪的事情,可却发现了不少还未凝结的鲜血。
“杀了他!你能够活下去!”一个操着生涩华夏语的声音,从不远的深处传了出来。
叶贤一抬手,两个人停止前进,熄灭了探照灯,藏身在黑暗当。他探出头朝着里面望去,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洞口,洞内被数十盏白的发亮的探照灯照的犹如白昼一般。
他眯起眼睛,敏锐的捕捉到洞内的央位置,摆放着一个巨型棺椁。七名穿着迷彩服的壮汉,肩膀扛着枪把守在周围严阵以待。
而被他们围在间的几个人,身的衣服破破烂烂,灰头土脸分辨不出样子。那几人手里拿着bs,相互对视,叶贤清楚地看到他们持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似乎很是恐惧。
“不要磨蹭!想要活下去,你们必须有人付出代价!”那个站在他们身边,同样穿着迷彩服,却没有挎枪的壮汉再一次开口说道。
“周周教授,我我”眼镜男双手持刀,颤抖着声音,像极了不知所措的小绵羊。
“n,咱们都冷静一点。”留着板寸头的男生说道:“听听教授怎么说!”
“齐磊,我们还有选择吗?”眼镜男带着哭腔说道:“你看看周围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王胜国和庞种已经让他们扔进暗河了,我可不想这样死在这里啊!我我是来考古的,不是来送命的!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眼镜男n显然已经到了恐惧的极点,他说到最后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怒吼。熟读心理学的叶贤清楚,他们已经到了恐惧的边缘。对于他们来说,随时都有可能在恐惧爆发!
从几个人的对话,叶贤似乎也猜到这几个手持bs随时有可能反目成仇的家伙,应该是考古队的队员了。而那个站在不远处,头发稀少的年人,应该是考古队的领头人周名堂。
“n,你冷静一点,现在虽然只剩我们三个人,可我们只要不动手,他们没有办法开启棺椁!”周名堂仅管遭逢变故,可声音却依旧透着气十足的味道。
“那他们会杀了我们的!”n万分恐惧的盯着没有挎枪的男人,向后退了几步说道:“他们可以卷土重来,我们呢?我们的尸体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充其量成为失踪人口,时间久了也不了了之了!”
“嘿,小伙子,你说的还真没错。”没挎枪的男人莞尔一笑,露出几颗白皙的牙齿。“那你还犹豫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咕咚!
n吞着唾沫,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想不了太多。他怒吼一声,那是他心头恐惧最后的咆哮。他挥舞着手锋利的bs,朝着周名堂冲了过去!
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内心的恐惧激发出他最原始的本能!
“住手!”叶贤突然断喝一声,同时吓了贺博一跳。
还不等贺博拉住叶贤,这家伙便站起身腰背挺直的走了出去。
“妈的!疯子!”贺博暗骂了一句,这时候生死攸关,想不到叶贤还有心思逞英雄?他没有出去,依旧躲在黑暗。
叶贤抽风,自己可不能跟着送死。
叶贤的断喝声让n的动作停了下来,同时也吸引了洞内众人的目光。
哗啦!
枪栓声齐刷刷的响起,只nnn的枪口同时对准了叶贤!
“你是谁?”没有挎枪的男人一抬手,饶有兴趣地盯着叶贤。他摸着下巴的胡茬,笑道:“和他们一起的吗?”
“也是,也不是。”叶贤摇摇头,神色淡定,可内心却热血翻滚。若说是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被周围有只nnn。自己稍有不慎,随时都有可能被打成筛子!
可他却又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既然想要保护属于华夏的物,那不能是做做样子那么简单。
慷慨发声。
叶贤倒认为自己不是冲动热血,而是一众本能的反应。
“管你是不是呢?”男人笑,从裤腿摸出bs,扔在了叶贤的脚边。“反正你也都来了,倒不如参加到这个好玩的游戏当怎么样?”
叶贤没有俯身去捡bs,而是盯着男人的眼睛说道:“自相残杀的戏码,也是无法打开棺材的。”
“哦?”男人眯起眼睛,笑着说道:“在来之前我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除了血祭之外,没有任何方法打开棺材。”
叶贤伸出一根手指,朝着男人摇了摇,认真的说道:“当然不是!华夏化博大精深,你所知道的只是细枝末节。说你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都不足为过。”
男人眯起眼睛,冷笑着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对阿克博队长说这样的话,是在找死?”
叶贤抿紧嘴唇,尽量保持自己的心态平和。脑海时刻提醒着自己,在这样的关头决不能露出任何紧张的神色。
“当然不知道,否则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叶贤耸了耸肩膀,笑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能够更好地打开棺材,你想不想听?”
他那里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是为了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虽然这个办法不能够在根本解决问题,可至少能够保证这些人不会被逼着相互残杀,或者像是被当做废弃物一样杀害后丢在这里。
周名堂眯起眼睛,望向叶贤。他秘密研究这座古墓已经有一段时间,他阅读过有关大量的献。却也都不知道这座未命名的古墓,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打开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