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送席澈和满神医走的时候挺客气,然后才带着她离开庄园。
一路上他不说话,夜千宠就觉得压抑,不得不开窗户透气。
发觉车子不是回家的,她转头,他看似一直在审阅文件,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可她怎么看都觉得是故意不和她说话的。
“伍叔……”她终于斟酌着,问:“你生气了?”
“哗啦”,只有翻动文件的声音。
“我们去哪?”她抿抿唇,接着打破沉默。
这回寒愈终于沉声回她:“法院。”
夜千宠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今天周一,之前就说了乔正的案子重审,伍叔允许她去旁听的。
她竟然有那么些紧张。
刚刚九点一刻,他们抵达法院,杭礼把车停在了后门,伍叔一路带她去法庭。
这个案子非公开审理,法庭看起来更像一个升华版会议室,她一眼就看到了乔鸣和慕茧。
跟着伍叔坐下后,她抿了两次唇。
寒愈略侧首,目光落在她樱唇上,心神也跟着顿了一下,早间那种感觉无端被勾了起来,一路绷来的高冷几乎又倒塌。
只得回过脸,叫人给她倒了一杯水。
夜千宠有点惊讶,又暖暖的,她想感谢伍叔这么贴心时候,他已经把脸转了过去。
她只好默默的喝水,也不知道她睡着了喊席澈干什么,伍叔这么跟她生闷气很遭罪的!
庭审开始,审的是夜千宠不知道的案子,她没怎么用心听,只知道是那晚死了个要员,凶手未知,乔鸣和死者关系要好,想为之找真凶,所以力保自己的儿子这个证人,结果乔正也死了。
言外之意,他就是怀疑这事是寒愈所为。
当然,发声的是律师:“我们有明确证据证明寒愈当晚、当时出现在当场,而死者在此之前也与寒愈有过矛盾冲突。”
对方甚至拿提交了寒愈当晚遗落的外套。
“可以想象,为了掩盖这个罪,寒愈有足够理由也将证人乔正灭口。我方想听寒愈的解释。”
律师说完朝这边看过来。
夜千宠听得直拧眉,毕竟这证据确实很充足!
除非伍叔有证据自保。
他有么?
只听男人态度配合,嗓音温稳,道:“我无可解释。”
小法庭顿时哗然。
夜千宠握着杯子的手死紧,急得盯着他,“伍叔?”
他之前明明说跟他无关的!
“本人当晚的确去过现场,不可辩解,至于死者死因,我方提交一段视频。”寒愈略颔首,示意律师把东西呈陪审。
视频,就是壹号给他的,就在入庭前几分钟,所以,是寒愈本人都没看过的。
末了,寒愈的律师看向法官,“另有一段录音,能证实乔正是匡娇案凶手,烦法官请匡娇家人,陈述匡娇与死者要员关系,相信两个案子不审自明。”
匡娇的案子忽然被扯出来是明智的,因为那个案子申诉期马上就过了,而且是依附这个重案一并审理。
谁能想出这万全之策?
夜千宠脑子没转过来,就见了被请进来的匡娇母亲以及,席澈?
录音……
录音?
她一下子拧了眉,席澈那天专门接她,专门让她去家里吃饭,是不是把录音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