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点点头,对冯渊说:“没想到,你竟然是仁心庄的庄主,巧姑知道吗?你们不是要成亲了吗?”
冯渊微笑着说:“这些事情,她不必知道,我会让她过得无忧无虑。”
白锦荷冷哼一声说:“你要是对她说实话,不欺骗她,你们的生活就会无忧无虑的一句谎言要用无数句谎言来圆谎,你觉得她会无忧无虑吗?”
冯渊想了想说:“你能保证你没有什么秘密?你所知道的一切文昱枫都知道吗?既然都有保护弱者的心,就谈不上欺骗!”
白锦荷对冯渊的这种借口嗤之以鼻,沐临感觉这两人的谈话,已经偏离了主题,示意两个人停下,先说正事,冯渊和白锦荷停止争辩,沐临严肃的说:“仁心庄遇到麻烦了,我们想请你们帮忙,度过这个危险时期。”
白锦荷知道今天过来肯定没好事,没想到还真让她猜到了,白锦荷紧张的说:“我们能帮什么忙?连你们都束手无策,我们肯定无能为力。”
冯渊没有理会白锦荷,独自说着:“县里的富户,联名状告仁心庄,如果你们想看着龙源县的百姓饿死街头,你们就不必理会这事!”
沐临着急的说:“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我们现在在求人。”
沐临也苦着脸说:“好吧!好吧!都给你们说了吧,仁心庄的粮食都是官粮,仁心庄的钱财都是那些富户家里的!”
沐临的话,白锦荷听得云里雾里,又是官粮又是富户,看到白锦荷的疑惑,沐临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去年的战事,颂王从蓉城撤走,原因就是缺少粮草,朝廷的那批粮草,就是他带人劫的,当然,现在那批粮草属于仁心庄。”
白锦荷惊得脸色都变了,冯渊竟然这么大胆,要是因为他劫了粮草,而导致大良战事失利,那他就是大良得罪人,就是做了多少好事,都无法抵消他所犯下的罪孽。
冯渊撇撇嘴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龙源县的富户,都被你抢劫了多少遍,你自己心里清楚。”
沐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对白锦荷说:“仁心庄的粮食和钱财,都是民脂民膏,理应用之于民,但是现在那些富户,以扰乱粮价为由,请官府查封仁心庄。”
白锦荷想了想说:“你们把粮价压的那么低,这是绝了别人的财路。”
沐临叹了口气说:“本来我们想不收银钱,以赈灾的方式分发粮食,可是赈灾必须以朝廷的名义,而且还需要州府衙门的批准,这批粮食是军粮,我们担心被人查出什么,所以压低价格卖,由于价格低廉,县里的富户没了利益,联名上告衙门,以前没有钦差,一切我说了算,但是现在,我怕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白锦荷听了沐临的话,觉得这个时候的沐临,是陌生的,他劫了朝廷的军粮,低价买给百姓,这种一心为民的义举,如果她孤身一人,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帮他们,可是现在她有最重要的人要保护,她害怕参与此事,会让他们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因为横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几个人,而是县里的富户,连沐临都觉得棘手,她更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沐临认真的说:“你难道要拒绝?”
白锦荷没有做声,沐临轻声说:“其实,这件事情,你们没有任何危险,你们要做的只是为民请命。”